裴行简眨了眨眼,说道:“想多了,不过是提醒你把这里头的香换了。”
祝木兰美目中闪过一抹讥讽之色,“我信你的鬼话,提醒就提醒,搞出要谋杀我的样子,又怎么说?”
“误会!本想着给你留个字条,但你都醒了,便没有这个必要,还是当面与你说比较好。”
他居然知道她醒了?
祝木兰感到些许惊讶,她觉得她伪装得不错呀!
“行吧,我真的信了你的鬼话,不过,这香不挺好的,你干嘛要换掉?”
裴行简眸光一沉,“就因为太好了。”
好到他彻夜难眠,好到他热血翻涌,邪念丛生。
“啊?”祝木兰不解,“你这是抽的哪门子疯?”
“换掉吧。”他又重复道。
“你让下人换不就行了,非得我来?”
“夫人莫不是忘了,这府中如今可归你管了。”
祝木兰盯着他的眼神,想确定他这话中到底有没有别的含义。
瞧了半天,除了瞧见他的面瘫之外,一无所获。
“行吧,我来就我来,不过,你刚才说这府中的事情归我管,那是不是包括你的小金库?”
裴行简望着她,似笑非笑,“夫人要管我钱?也不是不可以,等会儿起来后让管家带你去账房。”
“大人豪气!”祝木兰朝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裴行简摸了摸她的狗头,“时候还早,若觉得困,便再多睡一会儿吧,日后我起身会小心一些,尽量不吵醒你。今日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午饭就不能陪你吃了,你一人用食,切莫吃辣。”
“好,我记住了!”
才怪!
她不仅要吃辣,还要吃变态辣,辣到跳脚的那种变态辣!
瞧她如此乖巧,越发像一只猫咪了,裴行简的心不觉地跟着萌化了,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头,说了一个“乖”,这才转身离去。
老虎不在家,猴子要称王。
呸!
是她祝木兰要为所欲为。
“冬春!”
她朝外喊了一声。
冬春进来了,面带惊讶,“小姐,你怎的起这么早?”
“这不是重点,我问你,昨天裴行简干啥去了,查出来没?”
冬春点头,又摇头,“说是查出来,也可以说没查出来。”
“怎么一回事?”
“小姐,昨日你们回门结束,他便去见了太子,不过太子身边有大内高手,我们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远远地瞧着,从他们的口型来判断,应该谈的是选什么人进内阁这件事。”
“没了?”
冬春摇头,“没了。”
祝木兰摸了摸下巴,沉默着。
昨天她在马车里提醒裴行简的那番话,莫非他没放在心上,还是说他狂妄自大到觉得没有人能让他轻易死去?
如果是前者,那她大不了再提醒一遍就是了,如果说是后者,那还真是有些棘手了。
她要想从这场戏里全身而退,少不了裴行简的“配合”。
但如果他这么的“不配合”,那她就只好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