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玉把一封信笺交到安七萱手里,安七萱怔怔地看着白楚玉。他,原是要保住她的脸面,所以让人准备了一身体面的衣袍,与他的一样,是一身的白袍。
两人并肩站在一起,白楚玉是温润如玉,安七萱的暗藏英气。
安七萱跟在白楚玉身后出了厢房,追着她的奴仆已不见踪影,在门外守着的先前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侍卫见他们二人出来,恭敬地对他们两人行礼,先一步走在前为他们开路。
这座楼分为三层,第一层是大堂,姑娘们在舞台上奏乐起舞,台下的人看得目不转睛,其中有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也有贼眉鼠眼的,各年龄阶段的客人皆有,可谓“人生百态。”。
而第二层为普通的厢房,供客人取乐,第三层则是有身份之人才能去得的地方。
有侍卫开路,安七萱莫名安心,他们一路下到一楼直到踏出大门都畅通无阻。
走下台阶安七萱才得以松口气,在青楼里头时,她仿佛被染了脂粉味的帕子捂着口鼻,倒不是那脂粉味难闻,而是味道过于混杂,浓厚的脂粉味令她呼吸不畅。
他们离开青楼已是深夜,萱月高挂,出了花街柳巷踏入平常街道,便是从人声鼎沸的热闹中脱离踏入空无一人的冷清,安七萱下意识紧了紧脖子上的毛领,这才觉得暖和些。
“本王觉得你还是先寻一处客栈落脚,在客栈休息一晚,待明日天亮再回府不迟。”
安七萱此时回府不是不可,晚是晚些,此时回去,大可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