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萱靠在院子的藤椅上,身上裹了一层毛毯也不觉得冷,手里拿着一本账册翻看。
院子中的下人都下去做各自的事情,就伺候着她一个主子,也无甚事情可忙。
大多时候的萱乐院都安静地很,安七萱眯起眼睛,取下一枚清音用来做刺绣的针线,眼底寒光一闪,将银针朝层层遮盖的树叶间甩去,一只手几乎是同时伸出,接住飞来的银针。
“哎呀呀,萱儿好大的火气,不过是多看几眼都不给的么?”来人笑眯眯地从树叶间露出脸来,不正是白楚玉。纵然白楚玉长着一张惊为天人的脸,这样的出场随便能把人吓个半死。
“还请王爷注意自个儿的身份,我与王爷不过见面两回,王爷如此称呼很是不妥。贵为王爷,不打一声招呼偷偷摸摸到姑娘家的院子里来躲着偷窥,失了您王爷的身份!”
安七萱不悦地收起账册,白楚玉每每出现都如鬼魅,来无影去无踪,要不是风吹过,安七萱还听不出端倪来,这个男人,到底在藏在树上看了她多久?想想就觉得浑身不适。
“打招呼那就不是偷偷摸摸了。”白楚玉拂去头发上沾的树叶,一派谦谦君子风范。
言行举止是潇洒,想到片刻前他鬼鬼祟祟藏在树上,无论多潇洒,那都不作数了。
“所以王爷是为自己卑劣的行径引以为豪?”安七萱被他逗地哭笑不得,什么玩意儿。
哪有人躲在暗处偷看被抓个现行,还脸不红心不跳与你谈笑风生,他真是一等一的厉害。
“走吧,本王带你出去走走,整日待在府里多闷。”白楚玉跳过安七萱的话题,对她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