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萱屡屡出言不逊,安相怒极,竟抓过桌上的茶盏朝安七萱扔去,茶杯砸在安七萱的额头,摔得粉碎。安七萱被茶水烫地皱了下眉拂去脸上挂着的茶叶,淡淡看了安相一眼。
不待下人进来,安七萱就自己站起朝外走去,安相已下了决定,月姨娘很会拿捏分寸,没有再胡闹。安相望着安七萱离开的身影,无力地坐会位置上,这几个祖宗何时能消停。
来到柴房前,安七萱没站稳就被人粗鲁地推进去,这副身子骨弱不禁风,被推地一个踉跄险些跪倒在地,柴房的门被人狠狠关上,视野瞬间陷入一片昏暗,四周散发着腐朽的气味。
安七萱若有所思,并未理会下人的无礼,安六月,这个名字……何故这般熟悉。
既然是安姓,应该是安相的孩子之一,她隐隐约约记得此人,但安七萱脑海里想不出任何与他有关之事。那孩子,莫不是与这具身体的原主有什么纠葛?
安七萱脑海纵千头万绪,很快她便没有心思去想。秋天里的柴房到了深夜冷得令人身体发僵,整个人缩成一团仍冻地浑身发抖,安七萱缩在干柴堆中暗骂见鬼。
早知她就应该知进退,不要与月姨娘一般见识。安相对她失望透顶,如何都会听了月姨娘她们的话从而责罚她,平白让自己吃亏这等事,她干什么傻乎乎撞到枪口上。
冷静下来一想,她有些过于急功近利,一心想着为安七萱讨回公道,却忘了一件事。
安七萱一无靠山二无结交,说白了就是孑然一身,她过于锋芒毕露只会给自己招致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