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劝一句,你们若没有胆子要了我的命,便不要来招惹我,不然你们中的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现今的安离心,回去吧,我好歹还挂着嫡女的名头,这点权力,还有吧?”
安七萱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些人,她能在安离心的设计下全身而退,又让安离心的名声臭名昭著,自有她的本事,加之此刻她的眼神黑森森的,令人见之毛骨悚然。
加之她们不过是来看安七萱的笑话,安七萱这些天如同中邪,谁知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受了这么重的伤都能活下来,着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眼下还是不要与她冲突为好。
这些人真如乌合之众,来时懒懒散散,散时如散沙散去,热闹的院落又安静下来。
“小姐真是硬气,她们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就是要在她们面前不卑不亢方能不受轻视。”
从前安七萱分明为嫡女,却在这些庶出小姐的面前唯唯诺诺,故而起初没有看轻她的人,都因此受安离心母女的撺掇而对安七萱逐渐起了恶心,见了她都是抬着鼻孔。
“虎落平阳,那也是虎,轮不到他们欺负了去,待我身体好些,有的是陈年旧账和她们算,你且看着。我这些天背上用的伤药是什么?把药单子拿来给我看看。”
安七萱过了一辈子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对于药理的知识掌握尚可,为了活命,尤其是伤药颇有研究,他们的老方子,也不知是否有用,这些年养下来的习惯,还是过眼放心些。
闻言清音和奶妈对视一眼,奶娘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来递到安七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