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相指着安七萱愤愤说道,话音刚落两个身形粗壮的家仆就上前来,不由分说地把安七萱押了下去。
安七萱被按跪在地上,一拿着鞭子的妇女走上前来道:“大小姐,多有得罪。”
嘴上说着客气的话,手里的鞭子却没有手下留情,十成的力气落在安七萱的背上。
前世安七萱不知吃过多少苦,就连命都丢了,三十鞭子对她而言算不得什么。
可她忘了,此身非彼身,安七萱在相府不受重视,但也是相府娇生惯养出来的大小姐,通身细皮嫩肉,一鞭子下来,那痛直疼到安七萱的心坎里去,但也只是一声闷哼。
三十鞭,说多不多,可那也是极唬人的,对于安七萱的身体而言已超出承受范围。
妇人手持长鞭,面目狰狞,每每挥下一鞭,就能听得鞭子划过空气的声响,再是重重落在安七萱的背上,声音清冽刺耳,令周遭的人皆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十鞭下来,安七萱就已疼地面色发白,背部一片冰凉,她想应该是血,身子止不住地发抖,若不是被人押着,她就要直挺挺倒下去。
受罚时安七萱的眼神始终盯着安相,她的“父亲。”从始至终没有一丝动摇,那眼神,恨不得她就死在这里。三十鞭尽数落下,安七萱痛地浑身蜷曲,耳鸣地厉害,大脑嗡嗡作响。
押着她的人松开她,由她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那些人的嘴脸一一在她眼前闪过,去走马观花,安相似乎说了什么,她听不清,众人闻言都散了去。
离开的人里只有一名少女犹豫片刻,回来用帕子擦去她额头的汗与嘴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