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即是离心惹出来的事端,便交由一去办吧,外头的流言蜚语,务必压下去。”
回到卧房,安七萱头疼地斜卧在外室的矮塌上,到底还是不大适应这具身体。
硬撑至此,回到卧房如同卸下身上厚重的盔甲,收敛锋芒疲惫不已。
现下还是清晨,天边翻起鱼肚白,房中仍有些昏暗,侍女点起烛灯,安七萱才看清房内布置。
“……这便是本小姐的卧房?”打量着周遭除了面积“空旷。”,便无一点儿看得过眼的卧房,说是无人居住也无不可。
堂堂相府嫡女,卧房中除了基本的家具,竟无其他的摆设,多少有些寒碜。
“自然,小姐您莫不是气昏头了,这也记不得,奴婢去厨房给您取一碗醒神汤来罢。”
自李府回来,路上安七萱拉着婢女问了许多奇怪的问题,婢女只当她是气急,加上这位小姐身体一直不好,一时记不清事情是常有的事,并未往深处想。
“不必……我只是还有些未缓过神来,天将大亮,本小姐倒要看看,安离心与她母亲如何收场。”安七萱一手撑着下巴,抓过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折腾一晚,疲惫之余更饥肠辘辘。
“小姐,恕奴婢直言,此事多半会不了了之,老爷耳根子软,又极重门第脸面,以往小姐您吃亏受委屈,都是让雪姨娘掩过去,此回事关相府声誉,只怕老爷不会容此事闹大。”
丫鬟点燃火炉,房里才暖和些,闻言安七萱眉头一拧,斜了丫鬟一眼:“你唤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