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殿内出来夜已经完全黑了，唐映菀亦如来时一样被封衍抱在怀里往回走。
看着一路上跟着他们走的圆月，唐映菀到底还是没忍住问：“方才屋内肖……他说的那些话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毕竟有一半是说给我听的。”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好战成性，这次战役更是蓄谋已久，就这么放弃了，不值当，何况他本也不必这样做。”
唐映菀想不明白。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可他两日前才知道他有女儿，何况我也不需要他这种，牺牲。”
“不管什么时候知道，你是他的女儿，他必然会为你打算，而如此做与他而言未必是牺牲，你觉得，他在意后金这个国家吗？”
在意吗？
后金这十几年在肖易的管理下虽说强势，军事上也是厉害，还扩展了不少版图，可内里烂得一塌糊涂，作为国家首脑，即便看不到底层，可时间久了，各种问题都会浮现，如此颓势下他还一直发动和大梁的战争，好像的确是不在意这个国家的生死。
“肖易这个人我了解的不多，可他原本应该是无心皇位的，许是被逼迫，又许是走投无路，又或者是卷入其中后对权利有了渴望，但他接手后金后的种种都是亡国之举，在卫氏死后更胜，此番大战，无论输赢，后金的命数都长不了，他也许是在拉整个后金陪葬，但你突然出现，他不能让你做个亡国郡主，又或许，是你给了他希望。”
“我？”指着自己，唐映菀还是云里雾里。
“那你把他换作你，把你换作小一小二，你会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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