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都没有离死亡这么近过。
一双眼满是惊恐,仿佛眼前的虞菀,不是娇俏明媚的少女,而是修罗恶鬼。
樊薇迟迟不语。
她是器修,本身战斗力不高。她无法判断,倘若“羲和神”就在附近,在这位被奉为“师祖”的神面前,她是否有一战之力。
而且,苏妙盈有错在先,她帮助苏妙盈,本不占理。她不能因为一个弟子,去得罪一位很可能尚存于世间的“神”。
“妙盈,”她语气冷硬,“给虞菀道歉吧。”
苏妙盈的天,塌了下来。
眼泪在眼眶打转,分不清是惊恐,还是不甘。
她艰难道:“虞、虞菀,我……”
“还叫我的名字?”
虞菀笑起来,她的掌心,有一块留影石,“看来,你已经忘记比试之前许下的承诺。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苏徒孙?”
周围的温度,低得吓人。
屈辱、不甘、怨恨,无数情绪在苏妙盈眼里交织。可那把抵在她喉间的剑更近一步,苏妙盈吓得腿一软,跪下来。
“师……”
她忍着泪,“师叔祖,对不起!”
虞菀:“还有呢?”
苏妙盈咬紧唇,给虞菀磕了三个头。
她恨死虞菀了!
虞菀道:“这就对了嘛。还有我洞府的维修费,五千上品灵石,不要赖账啊。你也不想留影石的内容给大家看见吧?”
苏妙盈咬牙,翻出一只钱袋,丢给虞菀。她实在不堪受辱,头一歪,晕了过去。
樊薇把她抱在怀里。
她沉着脸,有不悦,也有几分探究。
算了算灵石数目,虞菀心情变好,还是器修有钱啊。她勾勾手指,半神剑飞入她手中。这时候,便不像她的“师尊”,倒像任她逗玩的小宠。
宁晖迫不及待地追上她:“小姑奶奶,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快教教我!”
虞菀当然不好向他解释。
她很早以前,便学着自己铸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杀了想将她炼作炉鼎的修士,得罪修真界的大家族,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亡命天涯。剑是她唯一的武器,碎一把,铸一把,没有技巧,只凭一道求生的信念,横冲直撞。
后来偶得银烛剑,那些抢来的天材地宝,皆被她投进铸剑炉。与其说银烛剑有神威,不如说,是在她的千万次打磨淬炼之下,为银烛剑铸造了“神迹”。
苏妙盈娇生惯养,恐怕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血。在她面前,实属班门弄斧。
她淡定道:“你知道,这世上,就有像我这样的天才。”
围观弟子:“……”
你可真是不害臊。
偏偏宁晖很吃这套:“不愧是我小姑奶奶!我小姑奶奶就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围观弟子:不愧是传闻中的外门第一狗腿!哦,现在可以当内门第一狗腿了。
樊薇带苏妙盈回到自己洞府,苏妙盈幽幽转醒,扑进樊薇怀里,眼泪直流:“师父……”
樊薇淡淡看她,道:“妙盈,你今日太过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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