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菀熬了个大夜看话本，早上醒来精神萎靡。今日有早课，她对着镜子编发，眼底的乌青几乎遮不住。
林杳刚练剑回来，准备换件衣服去上课，看见她这副样子，有些意外，“你怎么了？”
一副被人吸了精.气的样子。
虞菀：“都怪穆宁姐。”
林杳：？
虞菀神秘一笑，“是好东西，你有兴趣看吗？”
林杳：“……无聊。”
虞菀说的好东西，肯定不是正经东西。
“今日教习要用符印点名，你注意时间，不要迟到。”
撂下这句话，她离开弟子舍。
符印点名，是明经课教习最近新发明的点名方法。他在讲台上画一个符印，下方弟子同时画出符印，谁不在教室，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虞菀可不怕，她可是有小师叔玉牌的人，看哪个教习敢抓她。
虞菀编好辫子，准备出门，小狐狸却跳下床，咬住她的衣角，不让她走。
它的表情乖巧，暗示十分明显。虞菀想了想，说道：“这样吧，过两天内门大选，我把你带出去玩。”
自从看见书上写灵兽要多多亲近自然，否则会抑郁，虞菀就很少把它收进空间。但弟子舍的活动范围毕竟太小，偶尔也要带出去放放风。
小狐狸抖了抖耳朵。
来到第四峰，不少弟子围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什么。虞菀走进教室，他们还偷偷瞥了她好几眼。
宁晖早早占好最后一排最好睡觉的位置，见虞菀过来，连忙对她招手，“小姑奶奶，这里这里！”
他把完成的课业递给虞菀。
有一个跟班的好处，虞菀从此解放双手，再也不需要自己完成课业了——当然，她以前都是直接不交的。
虞菀收好，瞥了一眼前方，“他们在讨论什么？”
她隐约听见了“灵石”“排名”。
“这个啊，过两天不就是内门大选了吗，有人搞了个竞注，押谁能进内门。”
说起这个，宁晖便露出神秘的笑，“小姑奶奶，你知道赔率最高的人是谁吗？”
虞菀来了兴趣，“谁？”
赔率最高，那就是倒数第一？外门还有比她更摆烂的人吗？
“你！”他得意洋洋，“整个外门，只有我押你能拿第一，押了一千块上品灵石，他们所有人都没我出得多！”
虞菀：“……”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她面无表情：“花不完的钱可以捐给我。”
她总不能告诉宁晖，她根本就不想参加内门大选，准备第一轮把自己淘汰吧？一群炼气期与筑基期小徒孙过家家，她还是不要去欺负他们了。
宁晖兴致高昂：“小姑奶奶，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虐杀他们！”
虞菀：“……”
算了，看在他人傻钱多的份上，不计较这些。
她打了个呵欠，趴下补眠，看见姜念音与姬绫一起走进教室，两人说说笑笑，看起来关系不错。
姬绫对她微微一笑。
虞菀也弯了下唇。
内门大选在第一峰举办。这一日，第一峰极为热闹，几乎所有外门弟子都到场，天穹宗掌门苏启明与五位内门长老，亦来到第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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