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皇上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楚嫔一进殿,立马扑到萧珩面前跪下,声泪泣下,好不凄惨。
低下头哭泣的她,丝毫不知道,在她接近那一刹那,萧珩不自觉退后几步,眉头皱起。
【该死的贱人,居然敢打我,皇上一定会为我做主的,我要让皇上废了你的妃位,还要打你二十个耳光,最好打死你最好,啊啊啊啊啊】
听着楚嫔的心声,萧珩一点波动都没有,从他能听到心声开始,就已经知晓,后宫中的女子,没有一个良善之辈。
为了地位和权利,她们无所不用其极,看多了,也能理解,只是理解罢了。
“楚嫔。”
萧珩出声,却不是立即安慰她,也不是让她起来,反而问了一个牛马不相关的问题:“楚嫔是扬州知府楚浩廉的嫡女?想必很了解扬州吧?你怎么看待‘扬州瘦马’?”
跪着的楚嫔听到这话,心中一个搁楞,这话什么意思?皇上为什么忽然问起瘦马?难道发现了什么?
不对,京城距离扬州那么远,从扬州来的嫔妃也没有,皇上怎么可能发现?
要知道,扬州瘦马可不是个好东西,为了伺候人,会要求瘦马们裹小脚,身子也会被下药,这辈子她们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但她是个例外,有母亲护着,且楼里的嬷嬷也清楚,自己是扬州知府的亲生女儿,更不会要求她做这些事儿。
扬州无人不知晓,知府楚浩廉子嗣艰难,到如今也只有府中一位嫡女,她的身份,能带来更多好处,如今可不就显现出来了?
进宫当娘娘啊,多大的荣耀,但她不能把这件事暴露出来,一但皇上知晓,就是一个欺君死罪。
所以皇上不会知道的,不要慌,皇上不知道。
这样安慰自己之后,楚嫔抬起头,看似楚楚可怜道:“皇上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妾身自小在府中长大,得母亲精心教导,这样的肮脏事儿,自然不是妾身能接触的。”
说着,还表演了一个厌恶及愤恨,要不是萧珩听到她的心声,差点儿就信了。
“是么?”
萧珩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就这样看着她,直把她看得心慌。
“是啊,皇上,您看看妾身的脸,求皇上为妾身做主,妾身不过一时忘记同淑妃娘娘行礼,还想借用一下淑妃娘娘的肩舆,但.........淑妃娘娘不分青红皂白就给妾身两个耳光,这让妾身怎么见人呐,皇上!”
最后这声皇上,喊得凄惨无比,让人看人都忍不住心疼,想要为她做主。
可惜,萧珩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这样么,你是嫔位,淑妃是妃位,你以下犯上,淑妃有权利惩罚你,规矩,不能改,况且,你一个嫔位,的确没资格用肩舆。”
这话一点儿也不留情,直把楚嫔说得一愣一愣的,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似乎对皇上说出这样的话感到震惊。
“皇上........”
这下子楚嫔是真想哭了,如果说刚刚还有做戏的成分,那么现在就是真哭了。
眼泪从楚嫔的眼里流下,配合着她那青红又肿胀的脸,像一个滑稽的小丑。
“好了,楚嫔没别的事,就告退吧,朕还有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