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云将自己打探来的事情如实告知。
“依我看来,八成是这捕快没做什么好事,有天元圣宗弟子这样见不惯世间不平之人出手罢了。”顺便表达出自己的观点。
他心里也是无奈,什么时候才能说点人话。
玄德子和薛子墨同时抬眼看向他。
“我看在这里耗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不如就近找个地方歇息,这叛徒吃了你的丹药也逃不了。”
李不云担心玄德子给薛子墨的丹药,会让后者身体不适,想帮他找个地方休息。
玄德子也没反对,任由李不云喊车夫驱着马车。
谁知马车刚回头,就被巡镇兵冲过来喊了停。
“车上的人立马下车!”
得,看来是被误会成想躲开卫兵吧。
玄德子和薛子墨都没动,李不云心里不爽还是下了车。
一个师兄,一个叛徒,也确实只有他下车合适。
“什么人,为何不在镇门等着通过。”
“听闻晨北镇货商奇多,和家中二位兄长来此看看是否可行商为家中减轻负担。”
李不云的瞎话张口就来。
“家中种了些草茶,这晨北镇无人营生,倒想得早些回镇便可早一日多赚些银两。”
卫兵看着面前十几岁的孩童,自然是放松了警惕,“不是着急回镇,为何不等着。”
李不云主动掀开了帘子,引着卫兵往里面看。
玄德子断了胳膊,薛子墨面色苍白。
“家兄是受了些伤陪着来的,又连日讨教,实在是太累,刚得知不知镇门几时能开,便想着先找出地方歇息片刻再出镇,毕竟这做买卖的事情,急不来一时。”
李不云的谎话说得天衣无缝,卫兵再次掀开帘子,车内二人也是微微欠身。
卫兵正欲放二人走,另一边又走来一戴着官帽之人。
佩刀,卫兵对其欠身。
李不云猜到,是这卫兵的上司来了。
“小兄弟,讨了几日营商之道,不知对这镇中物价怎么看?”
官帽笑脸相迎,却笑中藏刀。
李不云要说不出个三四五,就会被发现在说谎。
“家弟年幼,我们在这镇中转了几日,他便疯玩了几日。我倒是觉得镇北卖布匹的商铺相隔太远,布料材质也高低不同价位忽高忽低,镇上人要是想卖价低布好的料子,光是腿力就得费上不少。”
薛子墨从马车中缓缓走去,李不云眼急,过去帮着搀扶了一把。
薛子墨将镇东南西北的吃食、粮草、铁器和首饰衣物大致都说了一遍。
“这晨北镇确实是个营商的好地方,只可惜商贾之心涣散,若是我与家中兄弟来经营,定是先……”
“这小兄弟倒是有经商头脑,奈何今日差事在身,若是日后闲了,定去你家商铺逛上一逛。”
官帽应是听到了满意的答复,打断了薛子墨的话,还给三人指了就近一处歇脚的地方。
三人这才脱了身,李不云心里对薛子墨的敬仰之情再次升了一个高度。
他到底得用什么法子,才能不让这薛子墨死。
好在马车上是备了些干粮,镇门打开都已过了晌午,出镇门的时候,李不云特意探头和官帽道了谢。
马车才刚离开镇不到一里地,就被几匹马车拦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