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咔嚓。
啊!
李不云刚刚踏入寺庙的门,身后突然一阵撞击声,紧接着是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前来祈福的百姓被这阵仗吓到瞬间叫嚷着乱作一团,僧人当即迎上去,另一边则是将百姓们往后院安全的方向引导。
李不云回头,玄德子正躺在断裂的门框下,一脸痛苦地捂着胸口,嘴角还有一些血迹。
李不云着实意外,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寺庙门口动手。
“不知晨北寺是哪里得罪了这位香客,望请告知。”打头的是寺庙主持静心,年约六十,慈眉善目。
“你们给我听好了,我是这晨北山上守虫人宋北卿,此人擅闯禁地坏了规矩,我今天来是给大家提个醒,若是还有人想打这些圣虫的主意,下场可就不像他这么幸运。”
男人身高八尺,着素色长袍,丹凤眼薄嘴唇,冷眉睥睨着院前众人,说话间手指点向玄德子的方向,语气不容置疑。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静心对着男人微微躬身,不与对方多做纠缠,亲自的去扶玄德子。
男人也没阻拦,只是目光落在李不云身上时候稍作停顿。
宋北卿意外院里上香的百姓都被其他僧人招去了后院躲清净,为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小子敢在这里看热闹。
“扰了主持清净,这香火钱就当是赔罪,只得主持如实相告,这晨北寺是不是住了什么不该住的人。”宋北卿指的就是玄德子以及这个十四岁不怕事儿的孩子。
佛门境地,向来礼佛为主,不参世间琐事,但收住的贼人已然偷到他宋北卿的脸上,这不得让他多想。
“晨北寺香火兴旺,庇护百姓的名头早传在外,慕名而来之人更是数不胜数,静心敢问侠士一句,什么是该来之人,什么是不该来之人。”
静心庇着晨北寺,定是有些本事的,倘若有人故意找上门来惹事,他当然不同意。
宋北卿正想往前,却直接被静心拦住了去路。
“香客今日似是与我晨北寺不和,静心就不送了。”
静心主持直接给宋北卿下了逐客令,对方抿着嘴角露出些笑意,目光始终没从李不云身上挪开。
“贼人你给我听好了,再想打我宋北卿的主意,就从我尸体上踩过去。”宋北卿的这句话就是说给这十四岁少年听的。
他和玄德子交手时就揣摩出了对方宗门,在这寺庙门口对峙,显然发生的事儿和这寺庙无关。
天元圣宗的人主意都打到晨北峰上来了,宋北卿执守一方,岂能让其他宗门在他眼皮底下肆意妄为。
至于这小孩儿,他是没见过双方语气中剑拔弩张时,哪个小孩儿能如此镇定地看热闹。
宋北卿临走前向静心作揖赔了不是,目光再次从李不云身上扫过,意味深长。
玄德子婉拒了静心的搀扶,示意李不云别过来。
“静心看侠士伤得不浅,晨北寺后院还有客房,若是不介意,可暂住一晚,至少也先止了血再走。”
静心看着玄德子费了不少功夫才站稳,没等对方回应,就先叫几个僧人去准备药物。
玄德子的气息被打得有些乱,这个时候冒险下山,难免会有危险。
寺庙始终是佛门境地,至少一般人不敢乱闯,在这里相对暂时安全。
“叨扰主持,明日一早我便离开。”玄德子还是拒绝了几个僧人的搀扶,捏着胳膊跟随进了后院。
李不云好奇,这前院闹得沸沸扬扬,后院又涌入了不少拜佛烧香的百姓,怎么薛子墨没听到动静?
“李施主,斋饭已遣人送去厢房,静心有些事物要处理,请自便。”静心也随着朝玄德子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