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下车后转过身，微弯下腰对还在车里的谢随舟说：“谢了啊，老板。”
谢随舟漫不经心点头，目光已经落在几米外的地方，身段纤细女人刚好站在路灯下，肤色透着瓷白，五官明昳冶艳，神色却冷清疏离。
他眉心微凝，想都没想就推门下车，朝姜致柔走过去。
到她面前，他低眸看她，声线温和：“准备回家了？”
“嗯，总不能在实验室睡觉。”姜致柔嘴角淡淡弯了下，“你呢，回公司还有事？”
没等他回答，她的视线越过他身后，点头：“你好。”
楚瑾也爽快打了招呼：“姜总监，你好。”
姜致柔客气笑笑，再对谢随舟说：“你们有事就先忙，我先走了。”
她的车停在另一边，正要转身，被谢随舟握住了手腕。
他的体温向来更高，热度瞬间沾染在她皮肤上，向四周蔓延。
“怎么？”姜致柔眼神困惑，她没去看两人触碰到的部分，只是试图抽出手。
还有外人在这里，她只能无声提醒谢随舟。
他们最好保持距离。
“我送楚瑾回来拿合同，她明天早上要出差。”
谢随舟解释得很快，紧盯着姜致柔的眼睛，似乎想从她眼里看出什么异样情绪。
但姜致柔神色依旧很淡：“好，我知道了，你等会儿记得再送她回家，女生一个人不安全。”
她觉得也没有再需要说的，谢随舟却还不放手，依然攥着她的腕骨。
他们僵持在这里，彼此拉锯，但谢随舟到底想要什么结果，她不清楚。
“谢总。”姜致柔再开口，“可以让我先走了吗？”
她那双眼里仍然什么都没有，明亮干净，谢随舟自嘲地笑了声：“好，你回去路上小心。”
楚瑾之前一直在旁边安静等待，见姜致柔要走了，又向她道别。
姜致柔微笑致意，很快开车离开。
许久后，楚瑾才轻声道：“谢总，您再看下去，姜总监都要到家了。”
谢随舟：“……”
他冷眼瞥过去：“很好笑？”
“是挺好笑的，第一次见您这样。”
楚瑾性格直接火爆，销售能力过硬，面对前公司领导的威胁也丝毫不妥协，她之所以答应谢随舟的邀约，除开他许诺了利益方面原因，也与这位新老板本人有关。
谢随舟身上没有那些生意人的过分圆滑和世故，行事果断干脆，不拖泥带水，且足够有魄力。
对她提出的相应提成要求，他没有半分犹豫，这种利落淡然就是楚瑾想要的。
所以她没有选择更好平台，而是来了安舟电子。
不过这位新老板此前藏得很深一面，确实令她尤为诧异。
“抓紧时间，拿完合同送你回家。”
谢随舟无意与外人谈论她与姜致柔之间的事，因而面对楚瑾那句调侃并未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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