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车里，姜致柔连忙从肚子里将枕头抽出来，松了口气。
她又感慨：“事实证明，要债方式也得因人而异。”
“嗯。”谢随舟接过枕头丢到后座，“不过你的表演能力实在是让我刮目相看。”
今天没一个人看出了异常。
“那是因为我精心准备了！”
姜致柔特意穿得宽松，又是长袖长裙，将纤细四肢都遮住，才不会被人看出问题。
谢随舟拿回一笔资金，心情不错，悠闲道：“下次若再有这样的合作，不如……”
“下次？你还是找别人吧。”
姜致柔表面看着镇定，整个过程里一直很紧张，特别担心会被察觉到不对劲。
这种充满不确定性的状况，比她答辩时紧张多了。
还好过程比想象中更加顺利，这一笔款项也成功到账，能够解燃眉之急。
谢随舟从上车开始，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越想，嘴角弧度越大。
车子停在红绿灯前，他偏过头，语气玩味：“你不觉得我们今天配合很默契吗？”
尤其在李老板办公室里的时候，他那架势，还真把姜致柔当成孕妇在伺候。
姜致柔脸颊晕染出了绯红，白他一眼：“你还笑呢，都是为了你。”
是啊，都是为了他。
谢随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内心激荡的某种情绪几乎就快要按捺不住，破土而出。
他眼神暗了暗，再度将其克制，转换话题：“走吧，请你吃饭，犒劳你的辛勤付出。”
姜致柔只随便挑了一家餐厅，吃完饭又回实验室去了。
她为安舟电子所作出的付出，谢随舟都看得到，他心底，尤其羡慕着那个已经不在的人。
他不止一次想，如果谢随安还活着该多好。
哪怕姜致柔身边仍旧没有他的位置，他依旧只能在很遥远的角落里看着他们。
也好过，姜致柔为了一个不在的人倾尽全力。
……
周一开会，谢随舟特意公开宣布周末成功要到债的好消息。
这个消息自然是为了说给有心人听。
他相信，一笔笔债，早就能够要回来，却偏偏拖到了现在，和安舟电子的老东西们有很大关系。
公布这个消息，就是为了给他们一点警告，属于安舟电子的那些钱，最终一分不少，都得回到公司账上。
他不会再像过去父亲和大哥那样，被任何人用情感束缚。
在场之人的神色格外精彩，谢随舟早有预料。
等会议结束，他还不忘通知行政安排个下午茶，庆祝公司成功要回几笔坏账。
就是要这个消息人尽皆知，才能起到最大的震慑作用。
姜致柔在实验室里都收到了通知去喝下午茶，有水果小甜点，还有奶茶果汁。
反正也忙了这么久，她就和研发中心的同事一起过去。
办公室里的员工基本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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