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话又何必如此刻薄。”他黑着脸说道。
“我刻薄?”余奕川被气笑了,
“我妹妹嫁进你们家,十年来操持上下,尽心尽力,有哪里对不住你们?”
“你养个外室也就罢了,你还想抬回家来做平妻,谁给你的脸?”
“你把袖清当什么了,把我们康王府当什么了?你当我们康王府没人了是吗?你做的这是人事吗?”
“还说我刻薄,我没拿刀砍你都算是我为人宽厚了!”
许伦脸色很差。
这些话一句也没冤了他,他无法还口。
可是平妻这事最后并没有成,本就是他们一家人说的私话,她还传到娘家来做什么?这不是存心叫他难看吗?
余奕川冷眼瞧着他,一眼看穿了他那些心思。
哼了一声道:“我从前倒是真没看出来,许将军是个事事从他人身上找罪过,自己全然没有错的人。”
“你也不用在心里埋怨我妹妹,我母亲身体不好,父亲更是卧病在床多年, 我夫人当时又身怀有孕,老二和老二媳妇一直在外,她当时一腔苦水,竟是无人能说的。”
“平妻之事,如今早就在外面传遍了,我们余家竟是最后才知道的!”
“我真是觉得奇怪,你既然觉得此事说不出口,当初又是怎么做得出来的?你当时到底是疯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许伦被他骂得面红耳赤,心里早有怒意,一时嘴快脱口而出:
“此事若不是袖清自己往外传,谁会知道?”
这话当即惹怒了在场三人,余奕川再好的教养,此刻也终于耐不住了。
站起身上去就是两拳头,直接将人打翻在地。
速度之快,许伦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他虽是出身武将世家,却并没有真的在战场上厮杀过,不过是因着祖上的荫封,被派去守了几年关,并不是什么凶险活,算是去基层镀了层金,回来可以名正言顺地封官就职。
余奕川就不同了。
那是真刀真枪,前前后后加起来打了八九年杖的人,此时动起怒来,浑身都透着冷冽的厮杀之意。
那双眸子更是锐利得叫人不敢直视。
他打完了仍旧觉得不解气,指着许伦的鼻子骂:
“许伦,你要是有一天死了,那就是贱死的!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等那群马贼招供,此事真的和你府上那个赵姨娘有关,我绝饶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