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玉看她说得笃定,心里却觉得不安。
她虽然天资过人,但也就是个九岁的孩子。
“柔嘉,你想干什么?”
许柔嘉笑了笑:“师父,事以密成,这事说出来就成不了了。”
贺景玉皱眉,狐疑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许柔嘉没有正面回答,只说道:
“师父,你就信我一回,只要看护好母亲,看紧薛泽,此事不会有半点风险。”
说罢转身就走。
她师父眼明心亮,再留在这里,只怕真要被他盘问出来。
其实她也没有瞒着贺景玉什么,只有一桩事——赵静和薛泽要害的,不仅她母亲一个,还有她许柔嘉。
师父这样光风霁月的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他们竟然会费尽手段,去对付一个年幼的孩子。
坐上自家马车,许柔嘉笑着对玉书道:“舅舅不日就要回京了,正好赶上一出大戏。”
玉书好奇地凑过来:“什么大戏。”
许柔嘉笑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
入夜,薛泽从将军府后门悄无声息地离开。
快步穿过街道,在迎风楼侧面的夹道候了片刻,便见另一男子身影从一侧过来。
走近了,便见这男子身形高大,从额头到耳根横贯一道可怖的伤疤,脸上带着痞气的笑容。
“阿泽,”他笑着拍在薛泽的肩膀上,“发达了,听说你都进了将军府了?”
薛泽不动声色地撇开他的手,从袖中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刀疤哼笑一声,待要去夺,薛泽又猛地缩回手。
“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四百两。”
等看着刀疤点头,他才把手里的银票递过去。
刀疤接过,对着月光仔细看过确认后,才笑着说道:“没想到,你是兄弟们里最有出息的。”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恶劣起来:
“都吃上将军府的软饭了。”
薛泽脸色一变,目光狠厉地定在他脸上。
刀疤看他这副样子,冷笑一声:“别以为哥几个不知道,你那个卖馄饨的娘们都说了,你现在发达了,进将军府当差,你那个娇滴滴的老相好,当初不就是为了将军府的荣华富贵,把你踹了吗?”
“怎么,时隔多年,你俩又搭上了?”
话没说完,脸上挨了一记重拳,嘴角爆开一阵浓烈的血腥气。
薛泽目光冰冷:“收钱办事,敢在外面多半句嘴,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死。”
刀疤瞪着地面,脸色变了又变,再抬起头来,已经满脸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