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笙回神,张手一看,娇嫩的掌心已被指甲刺的一片模糊,不甚在意的合上眼睛,晏笙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将这个烧了吧。”
“是。”素云心惊的接下,心中仍旧满是担忧,“小姐这伤口看上去很深,需得赶快清理包扎才好。”
“我去拿药。”楚山回神,忙跑到柜台里面翻找起来。
晏笙用另一只手抚了抚额头,细密的汗珠冰凉,一如那日的绝望。
两人手忙脚乱的给晏笙处理好伤口,又将地上的一片血迹收拾干净,楚山燃了一块上好的沉香来祛除屋中的腥气,素云收好晏笙交到自己手里的信才欲起身,突然一怔:“诶?”
“怎么了?”晏笙下意识抬眼看去。
素云将那张染了血的信重新递到晏笙面前:“小姐,这信似乎有些古怪。”
“古怪?”
晏笙接过展开一看,也愣了。
只见原本纸上的字迹已经消失无踪,却有些地方诡异的没有染上半点血迹,而这些地方所组成的是另一句话:今日午时,不见不散。
方才墨迹所书是地点,而这次显现的是时间,缺一不可。
晏笙玩味轻笑:“有意思。”
方才她只顾着因那个‘三月十四’羞怒,竟没有留意这封信中还藏着如此玄机。
看来那件事情的背后之人,不简单嘛。
“小姐?”素云不解。
晏笙挥手间将那张纸撕了个粉碎:“无事,收拾一下,开张吧。”
“是。”
素云很有眼色,晏笙不愿说的事情她从不多问,不光机灵而且进退有度,也正是因为这样,晏笙方才一直将她带在身边。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有个人随行还是很方便的。
“咔嚓……”
有瓷器落地的声音响起,接着,有小丫头慌乱开口:“二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烫到?奴婢该死……”
“没事,我没事,不用急,小心收拾了就是。”比起小丫头的慌乱,晏韶芸可以说是十分亲和。
却是一旁的上座之上,晏晨丰不悦皱眉:“怎么办事的?”
“奴婢……”小丫头身体一抖,当下就要跪下去。
晏韶芸眼疾手快将人扶住:“诶,小心!”
小丫头有些受宠若惊,低头一看,原来自己那一跪险些直接跪在那碎瓷片上,心中一阵后怕的同时,忙后退两步,这次结结实实的跪了下去:“奴婢惶恐,多谢二小姐。”
“真的是,莽莽撞撞。”晏晨丰眉头皱的更紧。
晏韶芸乖顺轻笑:“是父亲刚刚吓到她了,看上去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您气势足,稍微大点声音就是一派威严,怪不得府中的下人都怕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