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应嗣入黎王府过了些日子,便站稳了脚跟。
王府里的下人们都不知道这元侧妃做了什么事,怎么就让王爷回心转意了,待她变得极好。
“就算是镇北将军府教养出来的,到底还是那穷乡僻壤里的货色!指不定私下里就什么样儿呢!”
“王爷多好那起子低声下气的!你说如何?嘿嘿……”
“莫言语这般多!怎得说这侧妃要是没些个手段!怎么拢得住王爷?仔细你们的皮!”
……
府里欺负过元应嗣的下人们这时都赶紧缩了起来,生怕元应嗣找他们麻烦。
下人们自己做过什么心里都有数,当时是看元应嗣没了镇北将军府这般有力的娘家,又没有几抬嫁妆,无权无势,自觉得她好欺负,因而没有顾忌后果,一个比一个狠,都给了元应嗣不少好看。
就这些事,是个正常人都得报复。
令人意外的是,元应嗣跟没事人儿似的,和煦又温婉,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只偶尔在院子里绣绣花,或者去另一个侧妃院子里转转。
元应嗣本在燕都颇有贤名,为此严氏本打算给她早早说个婆家的,只是元应嗣一直以在膝下孝顺为由拖着,最终才攀上了黎王的高枝。
元应嗣在燕都贵族圈里,自然是不够看的。
但是如果有元振和严氏的疼爱,那就不同了。
之前上门去镇北将军府向严氏求亲的人家不少,都奔着严氏的钱财和元振的兵权去的。
元应嗣生以为是自己贤名在外,因而有这么多媒人上门。
如今入了黎王府,脑子就清醒多了。
杜鹃扶着元应嗣在花园里转悠着,黎王府的花园不大,胜在种的花儿不少。
只是寒冷的冬天,花儿尽数都谢了。
下人们扫干净了小径上的雪,赏一赏几株腊梅倒是可以的。
但是黎王就不怎么爱这只有红色的花儿,整个花园里也不过就四五棵罢了。
“小姐,这花儿真好看,又红又艳,跟爆竹似的!”
杜鹃讨趣说着,扶着元应嗣慢慢踱着步,绕着几棵红梅走着。
姜氏带着元应嗣的嫁妆和聘礼,在天寒地冻的十二月里想要赶回北疆,岂料途中遇到了劫匪,钱财尽数都被抢走了,半个铜板都没剩。
而姜氏本人,也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了。
“这红梅,看着倒喜庆。”
元应嗣新婚,看着红色便心下满意的。
一道尖锐的声音却划破干燥冰寒的空气,尖利地扎入元应嗣耳中:“这不是我们元侧妃吗?几日里把持着府里的爷们儿,今日倒空了闲儿了出来赏花儿了?又没有爷们儿在看,你风花雪月做给谁看!”
“哦?这不是茱萸妹妹吗?不好好待在院子里养胎,雪天路滑的怎么出来了?仔细肚子里王爷的骨肉血亲。”
元应嗣只是一笑,手下用力便将手中的梅花枝拗断。
那鲜红如血的梅花枝被反弹回去,震落了一地花瓣。
侍妾茱萸手搭在自己高耸的肚皮上,一双眼睛瞪着元应嗣,生要瞪得元应嗣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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