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初升,晨光微熹。
一夜的喧嚣并不显得突兀,毕竟在上京不夜城,夜色中的纷扰实在平常不过。
季临尘归家时已经很晚,以至于第二日也比往日起晚了些。往常他都是跟着太阳睡随着鸡鸣起,今日却是睡到了日头。
少年褪下了昨夜的华贵衣冠,再次换上了往日的黑色劲装,戴上了护腕,用绳束了发。形影不离的刀握在手里,季临尘出了门,往城东赶去。
他来到一栋楼前,这楼通体青黑,外观巍挺,看起来古雅中带着庄严肃穆。楼门前高挂着原木色的匾额,红色墨迹上书“天楼”两个大字。在季临尘看来这楼名字是取的霸气侧漏,然而哪有什么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甚至可以说平凡朴素,庄严倒是能看出几分,但不排除是建筑风格过于板眼严苛的缘故。不过人们都叫的好听些说它“古色生香。”
来的路上季临尘已经戴上了那副面具。推开楼门,映入眼帘的是空旷的大堂,大堂中心处有一红木柜台,除此之外这大堂没有任何别的装饰物件。略显昏暗微弱的光线和黑色的木制墙壁地板衬托着深红色的柜台,季临尘一身黑衣与周围融为一体,缓步走向漆黑堂中的那显得无比醒目的柜台。
柜台后面的人抬起头,乱糟糟的头发抖了抖,见季临尘过来,面具下嘿嘿一笑。季临尘面具下无奈叹了口气,想象着这人摘下面具一脸标志性的奸笑……真是让人生无可恋。
“来啦,今儿没什么任务能派给你,在这儿歇歇?指不定待会就能给你个合适的,还省的叫你。”
季临尘绕过柜台到了柜台后,拉了把椅子坐下来,转头看着那掌柜:“还没吃,你是这儿管财务的肯定有钱,管个早饭?”
掌柜的转头盯着季临尘:“什么谬论,管财务的就肯定有钱?那照你这么说,是不是学生就永远超越不了老师,在军中的就一定会打仗了?”
季临尘听了他的话笑笑,将刀放上柜台,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柜上拿过一块胡饼。他卸下了面具的下半部分,他的面具竟是两半拼合在一起的,上半部分在鼻子以上,下半部分则在鼻子以下。叼上饼咬了一口,末了还问了一句“有水吗?”
掌柜的面具下脸色难看。
“当然如果有粥的话我也不嫌弃,这饼太干了。”
掌柜的彻底爆发,大吼道:“你要不要脸?连我早饭都抢,还有天理吗!”
听了掌柜的怒吼,季临尘脸上的笑容一点儿没变,毕竟这事儿也确实不占理。
一个水壶放到了季临尘面前,他拿过水壶灌了一口,舒服的呼了口气。
“行了,看在这个饼的份儿上,我勉为其难答应跟你一块儿在这儿看着。”季临尘戴上半边面具,向后仰倒下去。
掌柜的双手抱胸不爽地“切”了一声,随即从抽屉里拿出账簿,沿着柜滑向季临尘,说道:“你既然吃了我的饭,就给我记账,天底下哪有白吃白喝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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