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秦氏坐在梳妆台前，低头呆呆地把玩着手中的玉簪。
丫鬟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有一个丫鬟从外边跑来，语气带着惊喜：“夫人，老爷来啦。”
闻言，秦氏神色淡淡，并无想念的人到来的欢喜，只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是我平日里太过纵容了么。”
她眼神一凛，跑进来的丫鬟双脚无端地打战，原本的笑意消散不见，她跪了下来，嗓音颤抖道：“夫人，小雨知错，请夫人责罚。”
秦氏放下手中的玉簪，拿起帕子擦了擦了擦手道：“念你初犯，我既往不咎。”
话音刚落，她放下帕子起身，吩咐旁边的丫鬟道：“走吧，莫让老爷久等了。”
“是。”小青恭敬道。
掠过小雨的丫鬟时，她眼底带了几丝怜悯，在这府中，她怕是不好过了。
新来的丫鬟不知秦氏的为人，秦氏的心思她们自然是琢磨不透，看来她明天得要好好提醒下她们了。
秦氏脚步很快，走到丞相面前，两手伸出抱住了他，头埋在了他的怀里，轻声问道：“你这几日过得可还好，妾身听说寒县的群山环绕，终年寒冷，粮食少得可怜，你在那儿住的可还好。”
秦氏一副心疼极了的模样。
面对她，於丞相一向温和，彬彬有礼，他们在一起的十多年来算得上是相敬如宾。
他同样抱住了秦氏，低声道：“这几日让你费心了，一切都好。”
这几天於清清之所以遇不见他，是因为他去寒县奉命调查一件事情。
而且就算他在府中，如果不主动见面的话，两人很少能碰到一起，他们的屋子相隔甚远。
小青同秦氏来到这里后很有眼力见地走开了。
秦氏松开了他，握住了他的手，道：“夜晚外面寒气重，再加上天气冷，老爷还是随妾身进来屋子里吧，”
丞相没拒绝，他反握住秦氏的手，直勾勾地盯着她缓缓开口道：“好。”
秦氏脸上渐渐染上了红晕，低下头轻柔开口说道：“老爷对妾身真好呀。”
这一夜下了很大的一场雨，打在了娇艳欲滴含苞待放的花儿上，屋里时不时传来尖细的叫声。
似痛苦，又似痛快了。
屏风上映出了两人交叠的身影，缠绵不绝。天即将亮的时候，雨渐渐小了。
第二天秦氏起来，身侧没了人，余温却还在。
小青是被丞相叫进来的，说让她帮夫人沐浴，随后便走了。
不难想象刚才发生了什么，小青面不改色地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而后掀开帘子道：“夫人，我伺候你沐浴更衣吧。”
小青一低下头，便看到了秦氏空洞的眼神，正盯着房梁上看。
许久，她才听秦氏道：“小青，扶我起来沐浴。”
——
於清清一夜无梦，她睡到很晚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