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嗖嗖。
穿堂风一过。
吴小酒只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而此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
三个人齐刷刷的看向那边。
屋子里边的书架被吹得左晃右晃。
但最刺耳的则是不断被叩响的房门。
苏枝轼吓得腿一哆嗦,当即就瘫软在地。
薄岁寒比他俩胆子都大,没事人一般大刀阔斧的走了过去,一把就拉开了门。
“小苏在里头吗,刚做好的杨梅汤,这么热的天,让她睡前喝一碗凉一凉总是好的。”
形容枯萎的老人站在门口,细长如牙签般的手指,哆嗦的捧着一个白瓷碗,脖子像筷子般细,上边的青筋像树根一样盘根错扎。
苏枝轼眼睛猛地就瞪大了。
三步并拢两步跑到门口,强撑着笑意将碗从老人手中拿下。
可老人似乎对她的眼神有着疑惑。
死活拽着碗边儿不愿意让苏枝轼碰。
“爷爷,我是小苏啊,天太黑,你看不清我吗?这杨梅汤你几年都没做了,好好去休息吧,下回再想让我夜前凉快,就交给管家或者吴妈去做。”
老人盯着她的脸,半晌后转过身去。
一步一瘸的下了楼。
一边走一边还呢喃。
“我们家小苏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
眼看他的背影消失,苏枝轼伸手就要把门关住。
可好死不死,恰在此刻。
老人那双浑浊的小眼巴巴从楼梯尽头探了出来。
浑黄中带着一抹血红。
盯住了苏枝轼双眼。
苏枝轼叫了一声,立马将门关住。
一回头,便看到薄岁寒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视线又移到了那晚白瓷杨梅汤上。
“老人很不对劲,你们家的风水局太深了,阴气有些过重,没个二三十年,是形成不了这么大的盘。”
苏枝轼惊魂未定,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过去。
紧接着,腿又是一软,顺着门就滑落在地。
她死死的捂着唇。
看着那碗血红一片的汤汁。
那哪里是所谓的杨梅,而是一碗猪血配合着不知道从哪挖来的蛆虫。
囫囵个的丢在白瓷碗里头。
那猪血里瞬间翻起了白浪。
视感的冲击力太大,吴小酒也没忍住干呕了起来。 等身子没有那么排斥后,忍着恶臭皱着眉开口。
“按理来说,老爷子能把金丝楠木这么宝贵的一套家具放在书房,那就代表这个地方对他来说私密性很强,就连他孙女都需要向他请示拿钥匙。
哪的外人能够这么容易的就进来,还改变这块的风水,最主要的。”
吴小酒疑虑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