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允听见管家的话,眸中没有一丝温度,意有所指道:“家丑不可外扬啊。”
管家闻言神色一凛,恭敬道:“是,老奴明白了。”
说罢便带着一队家丁走向了大夫所在的客房。
客房内传来几声惨叫,不多时便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从那天开始,君府后院里有几棵树长得郁郁葱葱,枝干也粗壮无比。
君允自得知君均确是花柳病后整日焦头烂额,脾气也暴躁了几分,惹得后院小妾无人敢招惹。
只一位被君允从青楼中赎出的娇娘,此时正穿着一身薄纱衣裙,清凉无比。露出大片洁白的肌肤,那藕粉色的肚兜更显得肌肤娇嫩柔滑。
她站在君允身后,身子不经意地蹭过男人脊背。君允烦躁地推开娇娘,冷声道:“我现在没心思做那些事。”
娇娘面上露出委屈之色,娇嗔道:“老爷你推疼人家了。”
随即眼波流转,坐在榻上。手拂开腿上的薄纱,修长的腿随意交叠,柔声道:“老爷,你为何不去请求一下容妃娘娘?容妃娘娘在宫中,多年来应该也是有自己信得过的太医,太医的医术可比外面的那些大夫有用得多。”
君允冷眼瞧着娇娘,语带讽刺道:“那就有你说的那般容易?上次的端午宴我们兄妹二人已经起了龃龉,如今我怎可再去给她添麻烦?”
娇娘媚笑着,说道:“老爷最是那正直不过的人了,大丈夫便是说老爷的。只是此事老爷想岔了,你与容妃娘娘本就一母同胞的兄妹,你们无论何时也是连着血脉亲情的。再者说,便是亲夫妻还时常拌嘴,兄妹怎能不使点小性子了?”
听完娇娘的话,君允也舒缓开眉头,打量着她露出的身体,笑道:“你倒是想得透彻,刚刚推疼了吧,我来瞧瞧受伤了没有?”
说罢脱下外袍走上前去,娇娘假意推辞着,却被君允反扣住胳膊挟着去了床榻之上。
房内一夜无眠。
君允晨起上朝去了,娇娘侍候完,揉了揉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又看向洒落在地的少许药粉,不屑道:“没用的老东西。”
说完便再次躺在床榻上歇息着。
君允下朝后便得了容妃召见,景成帝和身旁首领太监李公公正巧看着这一幕。
景成帝淡淡道:“这君家实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好好的儿郎染上花柳病。”
李公公偷偷瞧了一眼景成帝神情,试探着说:“要不…奴才去提点一下君大人,让他管好家中事务?”
景成帝斜眼看向李公公,冷声道:“不必,乱点好啊。一个拖后腿的娘家才能不对太子造成威胁。”
李公公瞬间明了皇上的意图,低下头不敢再说半字。
君允跟随容妃宫中太监走到容华殿门口时,殿内正传出瓷器破裂的声音。
君允脸一沉,欲笑不笑地看向小太监,讥讽道:“君家之事已过几日,全京城都已知晓,哪怕是你现在心中也清楚得很。你家娘娘在这会摔瓷,是真心请我来吗?”
小太监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君大人,奴才不知啊。”
君允不再理他,冷哼一声甩袖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