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个粉袍男子带着一队家丁冲进医馆大堂。
众人皆被惊吓到。
顾芸华缓过心神来,定睛向门口看去。
疑惑道:“君均?”
为首的粉袍男子正是君均。
君均眼中简直要喷出火来,他顾不得顾芸华的疑惑,直直地冲向施念。
施念被他吓到,但很快反应过来。
随手抓起银针甩了出去,君均与身后一同冲上来的家丁皆动弹不得。
君均咬牙切齿道:“贱人!端午宴那晚是不是你!”
顾芸华心下一惊,定了定神道:“君公子岂非糊涂了?端午宴那晚如何?”
君均闻言呆愣片刻,细小的动作被施念看在眼中。
不禁心中冷哼,一看就是个痴傻的,亏得自己方才还有些心虚。
君均冲施念吼道:“是不是你!就是你毁了我!”
吼完又冲着顾芸华喊道:“你装什么!大祸没到你头上,你知道那种痛苦吗?”
旁边的顾阳见自己的妹妹和喜爱之人被他凶来凶去,拿起药童脖颈上的汗巾,一把塞进君均嘴中。
施念淡淡道:“我并不知这位公子要说些什么,至于你说的什么端午宴,简直是无稽之谈。我一普通大夫,怎能进大内参加宴会?公子冤枉我可以,只是你身上的花柳病,京城之中除了我无人医治得好。”
话音刚落,众人皆惊得后退一步。门外围得看热闹的百姓也齐齐后退。顾芸华被施念护在身后,皆冷眼旁观着地上的君均。
独独只有顾阳,他站在一旁伸着方才碰到君均嘴巴的手,嘴巴大张着,手不停地颤抖。他匆忙抓过药童,让药童带他去后院洗手。
君均听到这句话时也再次呆愣住,她怎会知?不!不可能!自己那只是疹子,她定是怕了!诓骗自己是花柳病!定是!
他趴在地上呜呜叫喊着,施念再度开口。
“这位公子,我再说一次。我并未参加过什么端午宴,只是我也说了,你身上的花柳病需要尽快医治,当然若你府上能寻得神医你便还有救,若不能,提前准备好棺材便是。”
说完上前拔掉君均身上的银针,嫌弃地扔进污物桶中。转身拉起顾芸华上楼,临走前看着地上趴着的家丁,说道。
“你给他们拔下来就行。”
君均不甘心地咬着牙,却只能拔掉一个家丁身上的银针,再让他自己把别人的拔掉。
又想到施念那番花柳病的言辞,后背窜上一股寒意。他忙坐上马车,吩咐着车夫快些驾驶回到府中。
自此君大人家的大公子有花柳病这件事传遍京城。
君均回到府中,心中忐忑不安,他并不敢告知父亲此事。
此时见父亲走进前厅,刚想支吾着开口,便被君大人一巴掌打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