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被拒(1/2)
姑娘家最是不耐冷,赶着日头好的时候,江上浔砍了一院子的柴火整整齐齐垒成垛,又爬上屋顶把漏水的房檐修补周全。前后两门的门闩多加了一道暗栓,防止姑娘一个人久居不虞。
门口的老井找了镇上有名的铁匠师傅打了一崭新轴轮,绑上绳子套在上面,姑娘以后吃水可就省事的多。
米缸里的米可供映囝囝过完整个冬天,还有上次腌好的腊肉,留存了好多,这东西不耐坏,姑娘家又胃口小,吃到来年开春不成问题。
收拾完这些,江上浔安心了许多。
他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其实修士在外本就两手空空,除却一些必要物件,其他能省则省。
承蒙囝囝姑娘照顾,这些日子他不光吃穿,就连生活用度都比以前精致了许多。
这不,光是他的衣服都收拾了四五六七身,可见姑娘待他有多真心。
这本是不应该的,受之有愧,实在是受之有愧。为避免以后两人覆水难收,他现在必须得走。
这次是真的要走,再怎么都得当面告别。
他从自己屋子来到囝囝姑娘闺房外,两人共处这么久,他一直谨遵师傅教诲,不可逾矩。
女孩子的寝室到底比他们这些糙老爷们细致,就连空气中都是扑鼻的花香。
江上浔屈指敲门,轻声道,“囝囝姑娘,上浔在外耽误的时间太久,该是时候回去了。既然两月都无音讯,想来那半夜出山的妖怪应该不会来了。若你实在怕,可以去集市挑一只看家的狼犬,那东西比人警觉,看家护院都是一把好手。”
房门忽然由里而外打开,映囝囝没了平日那股子欢快,言有不舍问江上浔,“那你什么时候再来?”
这话不好说,但不能不说,江上浔不忍直接回绝,他含糊其辞道,“天下之大,若有缘我们自会相见。”
映囝囝又岂是好糊弄,她当即开口大喊,
“江上浔你骗人,你走了是不是就不想再回来了。”
江上浔不语,两人相顾无言,映囝囝一眼便知她留不住眼前人。
可仍在希望,恳求说,“过些时日便是临水镇一年一次的花灯节,以往我都是一个人,即使出去也没什么意思。可是他们都说,临水镇的麻婆庙许愿很灵,你能不能陪我去许个愿。”
江上浔一脸为难,他其实知道眼前的姑娘在刻意留他。可师傅曾百般告诫,他们做修士的最忌感情,世间多事,唯有感情不受人控制。
亲情,爱情,友情,什么情都好说,唯独这爱情碰不得。
若是在一个女子眼里看到满是自己的倒影,必须快刀斩乱麻。
女子最是痴情,他们江家儿郎四海为家,给不了一女子一生一世,两人不能多出羁绊,于谁都不好。
“抱歉,我……”
言未出,已有果。
映囝囝侧身而过,“不用说了,我替你收拾行李。”
江上浔有心想说没什么可收拾,但又一想,还是别开口了。
离别的伤感突如其来,两人沉默良久,映囝囝一阵儿没说话忽然开口说,“要不你明早走吧,我还可以给你再做一顿红烧蹄膀,相识一场,就当为公子践行。”
这声公子说得很是酸楚,江上浔无可,无不可点了点头。他怕他再不同意,站他面前的姑娘,恐怕立马就会哭出声来。
“你决定就好。”
映囝囝收拾好心情,体贴道,“那你在家烧水,我去东边卖肉那边问问,看今天有没有新鲜的蹄膀。这东西不好找,要是我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也不用太着急。”
江上浔目送映囝囝离开,原地怔住一会儿。
一看日头,原来早已临近傍晚,怪不得她走得这么着急。
夜幕低垂,锅底续了三遍柴火,水都快烧干了,还不见映囝囝回来。江上浔抿起薄唇,这是他第二次做这个动作,他只有在特别心烦的情况下才会咬自己的下嘴唇。
等不及姑娘回来,他起身又往锅里续了几瓢凉水,整了整衣摆处不知何时沾上的碎草屑,转身就往院外走。
结果刚出院门,就被慌慌张张赶回来的姑娘撞了个满怀。
他着急道,“怎么才回来?买不到就别买了。”
映囝囝怀里的大棒骨头掉了一地,她低着头很是委屈,
“可我怕过了今天,以后想做再也没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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