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窝囊(1/2)
谢氏祠堂,林林总总供奉着上百位谢家先祖,常年暗无天日,不通世俗,无人打扰,有侍卫轮番把守,祠堂重地,非外姓旁亲可以轻易进来。
除了谢怀衣谢南睢谢家直系子孙,再有他们的父亲,谢老将军谢峥嵘。谢南睢的母亲都不行。
谢老将军之所以称之为老将军,原因就是因为他已过花甲之年,即便老骥伏枥,宝刀未老也已然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固执又刻板,愚忠又迂腐。
谢南睢扶着腰颠着腿,心不甘情不愿又走来了这个鬼地方。
“抄抄抄,那本破祖训,有什么可抄的。小爷来来回回都背了八百遍还不能够,和那万年老黄历似的又臭又长,翻来覆去不都是那些话,哪个大聪明也不知道删减删减。……军纪军规隔一段时间都会整合整合,风熵的君王都更新迭代到了八代,眼看马上就要传到第九位,小爷还在和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老古董做斗争,啊啊啊啊啊啊……何年…何月…何日…才是个头啊!”
谢南睢嘴上骂骂咧咧个没完,凡是眼睛没瞎耳朵没聋的谢府人,无一没逃过这种魔音穿耳的碎碎念,他们不约而同从袖口中取出两团棉花,用来塞住耳朵,整个过程没有一句话,手下动作却默契十足,可见这已经成了习惯。
祠堂位于谢府最南面,郁郁葱葱种着一大片竹子林,八月的景见天的黄,听说这块有利于逝者生养安息,生者子嗣绵延。
谢南睢扯了扯嘴皮,“可不是块风水宝地,爷住的北面光秃秃的像块旱魃之地,全府灵气最充裕的地方,竟被用来当做祠堂,祠堂就祠堂,还风雅的写着静室,生怕爷认不出来这俩字,都快刻脑门上倒着走了。”
这地儿谢南睢轻车熟路,抬脚就要进去,一旁像个活死人的守门侍卫,板着脸拦住问,
“少爷可沐浴更衣,净心洗手不染尘埃?”
“唉呀…洗了洗了,都快洗秃噜皮了,衣服也换了,沐浴熏香,一个步骤都没落。”谢南睢嘟囔着,上前两步递过去一只包裹成木乃伊的手,“不信你闻闻,爷又不是从狗屎堆里爬回来,至于每回都这么信不过人。”
侍卫信不过,还真凑上前用鼻子嗅了嗅,发现并无怪味后,没掉以轻心,仔仔细细将谢南睢从头搜到脚,从前转到后。就连包扎好的伤口都没放过,检查完细心包扎回去给打了个结。
原也是没这规矩,可谁让谢南睢自小就不消停,不是怀里揣只蛐蛐进去,就是袖中偷藏两只鸡腿,好好一个肃穆庄严的地儿,被这位活祖宗搞得乌烟瘴气。
谢南睢翻了个白眼无语道,“长顺,我们从小到大打过多少次交道,我见你的次数比见我爹还要多,那老头迂腐又呆板,小爷风趣还幽默,…你怎么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弃暗投明呢。”
长顺无动于衷,恪尽职守退回原地板着脸。
“少爷进去吧,从现在到明日拂晓,还有一夜时间,够少爷奋笔疾书,成就一个奇迹。”
谢南睢瞬间没了好心情,看也不看旁边一眼,垮着身子抬脚进了静室大门。
他刚进去,长顺就在外面,吧嗒一声锁上了门栓,谢南睢那个气呀,当即不打一处来,气得毫无风度开始骂起了脏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