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不情之请(1/2)
谢怀衣:“……”
雪寒见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跟了过来,不过现在看他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活像被谢南睢玷污了清白,一脸的面色如沉,冷酷到底。
他躬身作礼,“公子,用不用寒见将少爷拉开,他鼻涕…鼻涕都快蹭您…身上了。”
谢南睢哭到打嗝儿,眼泪是真的,牙印也是真的,原本只是想装装样子扮扮可怜,谁曾想现在骑虎难下。
小时候,每遇到什么事,比如上房揭瓦摔了,或者被父亲打了手板,再就是气走了教书先生,每回只要遇着了事,在兄长面前哭一哭闹一闹,兄长准会心软。
这个习惯,多年未曾改变。
谁曾想,今天谢怀衣变了性子。
怀衣公子静立楼阁之前,侧身而站,冷眼旁观,任凭谢南睢干嚎,眼泪这东西说也奇怪,它来得突然走得突然,就像谢南睢的痛觉似的,刚刚明明觉得很痛,现在竟然好多了。
场面很是诡异,一堆人看着谢南睢表演哭戏,这下谢二公子是真欲哭无泪。
等谢南睢声音若有似无,似乎哭累了的时候。
谢怀衣慢悠悠问,
“哭累了?”谢南睢乖巧点了点头,甚至觉得还有些不好意思。
谢怀衣冷了声,“看样子是哭够了,那现在就来好好和乡亲们算算账,”他冷声吩咐雪寒见,“将二少爷拖进去,喂口水别一会儿装晕撅过去。”
谢南睢仰天长叹,“时也命也,该来的总归要来。”
“哥!哥!我最最心爱的哥哥,你忍心将弟弟置身水火之中,不是说好了永远都会保护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们一母同胞,你是我顶亲顶亲的哥哥啊!”
谢家前院有处戒训堂,专门为谢南睢而设,也只有他,有此殊荣。
谢家内室,丰神俊朗站着四位男子,玄色清冷,一水的腰封劲装,从左到右,分别是刚刚进来的鬼面罗刹雪寒见,再就是面无人气冷无霜,如沐春风江白玉,和谢南睢最最最喜欢的淮上剑客聂蓝尘。
正堂主事的是自家兄长谢怀衣,谢南睢无时无刻都在感叹,兄长这四大护法看起来到底威风多了。
他暗暗嘀咕,“父亲还就是偏心。”谢家这么多身手了的高手,其中灵力充沛的修士更是不在少数,为什么就吝啬到不给自己两位,枝繁叶茂哪一个拿得出手,拿得出手的那两位影卫,有和没有无甚差别,看不见又用不着,只知道一男一女叫什么名字。
说来滑稽,从小到大,谢南睢连自己的影卫,都没见过长什么样子。
堂前挤满了前来讨说法的父老乡亲,谢家历久弥新的家训,以另一种形式呈现了出来。
还得多亏谢南睢。
谢怀衣端坐在最中央,好心情给自己倒了杯新茶,袅袅的茶香顺着茶杯飘散,风翊生那个小破孩竟然还没走,坐在一旁荡着一双短腿,故意挑衅堂下谢南睢。
江白玉收到公子示意,站前两步,先是饶有兴趣打量了下二少爷,接着端正态度道,
“人已到全,各位乡亲们,和以前一样,一个一个来,详说委屈,怀衣公子定会为大家主持一个公道,若是真是我们少爷的错,绝不姑息。”
四五十人的队伍井然有序,分两排站立。
过了有两个钟头吧,大概时间更长,谢南睢记不清胃里唱起了第几轮空城计,那些鸡毛蒜皮的事还没有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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