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慎礼的三句话,檀姜脑中在飞速整合。
他理得如此清晰,那就证明从开始到现在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他推理的佐证。
她的脑中,将这种种事件汇聚起来,一直来到今天。
阎莫森蹦极断绳事件。
檀姜的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一定是她分析得不对,这怎么可能?
莫慎礼见她不动,气定神闲地开口问她:“我都说对了,是吗?”
如同一个胜利者。
前后不过几秒钟时间。
檀姜挂完围裙转过身,已经神色如常。
她一边向他走去,一边语气平静地说:“我不会放过你家的每一个人。”
“檀姜,你一个二十二岁的小姑娘,想伪装成一个成熟精明的女人,没有用。”
他笃定地说:“你看似心狠手辣地来,却做不出滥杀无辜的事。”
这句话,让檀姜确定她的想法没错。
她内心惊骇不已,但神情却未露出破绽,只是冷声说道:“我的手段是不如莫少你。”
莫慎礼对她的话,没有什么反应。
他的神情又恢复成惯常的冷漠和高傲,一如上次在老师家一样,矜冷开口:“莫森的父亲对你母亲做过什么样的事情?你说出来,才有解决的办法。”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现在还是那个意思,家破人亡不可能,这件事情,只能用钱来解决。”
檀姜冷笑道:“莫少的处事办法,的确让钱变成万能的,从安思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或许安思莹的父母最初对女儿不是现在的样子。
是莫慎礼勾出了他们人性的贪婪。
几十万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讲,实在不是一个小数目,也让安思莹这个原本的受害者,彻底沦为家里赚钱的棋子。
莫慎礼面无表情地说:“你明白就好。”
檀姜站在他面前半米远,看了他三秒,突然转言问道:“我听说你姐姐死前,让你照顾好阎少的对吧!”
“檀姜,这对我没用。”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像是在看一粒尘埃。
她即使成为曾晋言的学生,也远远够不到他所在的高度。
如果不是她出场的方式过于奇特,他不会有她这个师妹,她也没资格叫他小舅舅。
檀姜突然上前两步,猝不及防地将他推坐在椅子上,问他:“没用吗?”
她双手按着他的双肩,那双净澈如大海般澜阔的眸逼近他。
“你比亲爹还要负责地为小阎王擦屁股,她姐姐是怎么死的?因为你吗?”
这是一句试探,当然也是仓促间为他找出她的破绽落了下风的反击。
莫慎礼的太阳穴突然浮起青筋,甚至还能看到青筋的跳动。
檀姜看到自己撬开了一丝缝隙,疯狂地进攻,眸光犀利、语气更加锋利:“你割断了阎莫森的绳子用来试探我,你就是这样报答你姐姐的吗?”
他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腰,将人掳过来,往上一提,她本能地分开双腿,他向下一压,她双膝跪在他大腿两侧的椅子上,整个人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压下身,死死地掐着她的腰,把她抵在了餐桌旁。
她的后腰被餐桌硌得生疼,他身上的杀气排山倒海般的压下来,有一种窒息的快感。
他一向淡漠无欲无求的眸,此时却侵略地望进她的眸中。
“玩弄莫森那样的有什么意思?来玩我不是更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