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师，您这是要做什么？”
葛秋飞快地敲着键盘，“我要把价格降低到每平方米二十块钱，不是都等着看我笑话吗？我今天就让他们知道，只要我葛秋想接到单子，我就一定能！”
“葛老师，您这是图什么啊？”何源苦苦哀求，“您这只会让别人白白看了笑话，我最了解这群人，最多三天，他们就会忘了这件事情。到时候我们再重新宣传工作室，一定会来客户的！”
“让开！”
葛秋用力推开何源，编辑好文字，然后点击发送。
果然，几分钟后，就有人来私信她，问她这价格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葛秋迫不及待道，【您是需要设计房子吗？】
对方回了句是，然后立刻下单了。
“哈哈——”
葛秋兴奋地跳起来，抓过何源，指着屏幕激动道：“你看到了吗？我们有客户了！”
何源被她攥住衣领，他看着葛秋接近疯癫的样子，一颗心都凉了。
“葛老师……”
葛秋冷冷道：“如果你是想劝我，那你趁早离开我们的工作室！我的工作室不需要你这种胆小怕事的废物！”
说完，她把何源甩到了地上，然后继续和客户交流，两只瞪大的眼睛放着光，就像是吃到了人肉的丧尸。
何源眼眶倏地变红，他捂住脸，无力地叹息着，眼角划下了泪水。
接下来几天，工作室的客源明显多了起来。
但何源一点都不开心。
他们以前的目标客户是高阶层人群，这些客户明面上展露出来的都很有素养，即便偶尔有几个素质差的，他们都很舍得花钱。
但他们现在的客户，都是些贪图便宜来的市井小民，没有钱，要求还多。
“我兄弟也是在你们这里做的图，怎么他的设计图看起来你妈精致，我的就很敷衍呢？”
一个满身烟酒味、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正在质问葛秋。
葛秋好声好气道：“您朋友的房子总面积比您的大两倍，设计出来的效果自然好一些，至于您这个……这已经是我们根据您房子的总面积，设计出来的最佳方案了。”
男人不满道：“你什么意思？是说我的房子比不过我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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