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窗帘都被拉起,姜南又没开灯,整个屋子里,除了玄关的感应灯在不时亮起,也就只有她手中的手机在荧荧亮着一点微光。
她低着头,沉默了几秒,再抬头时,语气里多了分理所当然,“是啊,好不容易放假,当然得回家了。”
齐甜的笑里多了一丝得意,“你说,你好不容易回趟沧海,要是没人陪着你玩,那多没意思,是吧。”
听到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姜南拿下手机确认了一眼时间,然后重新把手机放回耳边,道:“今天沧海的天气应该不错吧。”
“是啊!”姜南问得自然,齐甜接得更自然,接完话她才意识到不对。
“啊……”她干笑了两声,“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任何意外发生在齐甜身上姜南都不觉得意外,她问:“说吧,什么情况?你不是九月初才回的学校吗,加州什么时候也放华国的假了?”
“我……”齐甜吞吞吐吐的,“情况有点复杂,我们见面说吧,我明天去机场接你?”
“明天……”姜南没有接话。
齐甜也没有等她的后话,而是很快替她做了决定,“哦算了,后天吧,我们约后天。”
姜南松了口气,回了一声:“好。”
等挂下电话,姜南打开门,取下挂在门口挂钩上的餐食,转手摁亮了全屋的大灯。
熠熠的灯光骤然亮起,刺得她忍不住闭了下眼。
与此同时,本该出现在观澜总部的顾浔已经登上了前往沧海的私人飞机。
总助沈故刚跟他汇报完关于“苏小姐”行踪的事,顾浔头也没抬,将手上的文件往后翻了一页,“确保她是安全的就可以了,别的什么都不用做,她要哪天想回,自然就会回来了。”
沈故道了声“明白”,接着又说:“确实查到老顾总当年在沧海有过一个……”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孩子,只是听说,在四年前过世了。”
“过世了?听说?”顾浔依旧看着文件,嘴里淡淡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
沈故顿了顿,这类模棱两可的用词在顾浔这里向来是大忌,他立刻调整状态,“有人亲眼看到过他下葬,他的墓地就在沧海的华人墓场。”
“还有,明天恰巧是他的忌日。”
顾浔点头,翻阅完文件的最后一页,拿起桌上的签字笔,在文件的落款处签下他的名字。
这个动作,在两个小时前,都快让他形成肌肉记忆了。
当时,姜南签了多少份文件,他同样的就要签上多少份,说起来,她好像连她的那份婚前协议都没有带走。
不知为何,顾浔突然就想起姜南签字时那张淡然的脸来。
总觉得,她认真时候的样子和平时听话时候的模样有哪里不太一样。
不过,她确实太乖巧了些,偶尔有些小较真,也没什么,倒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顾浔把手中的文件递给沈故,说:“那明天上午就再多安排一个行程。”
沈故立马应下,并把平板和顾浔手中的文件做了一个交换。
三个半小时后,飞机落地沧海机场,机舱门一打开,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来自沧海的潮热湿气,顺着人的肌肤就往里渗。
与燕城的干燥完全不同。
顾浔穿过专机通道,径直坐上了机场外等候的专车,只是刚才沿途路上,难免会有一些外界的话音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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