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书,讲课,一气呵成。
徐夫子从儒家孔孟讲到道家的黄老之学。
阴阳、纵横之术,他说自己略通一二,实际上却能把知识说得深入浅出,完全称得上是大师傅。
张世安表示你个小老头究竟还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
偷摸的这么有本事?
徐夫子摆摆手,一口一个都没什么难度,不足挂齿。
寻常学童们自然是老师传授什么就听什么,他们也不懂谁说得好,谁说得不好。
他们对于张世安,对于学校有无条件的信任。
在一众人中,最为震撼的是胡亥。
在下面听着徐夫子轻松将一众学问串联在一起,甚至能说出每一个先贤在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情,胡亥只觉得震惊。
他在咸阳时自然也少不了学习百家之学问。
如今之天下,最重要的就是知识,是学问。
如若有一天要登上皇位,倘若你连一点牧民之术都不会,更不能平衡朝堂上的诸多臣子,那么这个皇帝显然是失败的。
嬴政对自己的孩子们多有教育,也聘有多位大师傅传授。
在胡亥看来,这些大师傅在某一个领域或许能和面前的徐夫子对半开,但论全面,徐夫子绝对是唯一。
更别说这种全面带来的是学问的全面总结,更是让胡亥感到吃惊。
帝师手下,真有这般有学问的人。
真不愧是我大秦的帝师,大秦的彻侯!
一时间,胡亥对于寻求张世安支持这件事情来得更加热切,满心都是吸引张世安的目光。
有关于百家学问的课程,胡亥听得尤为认真,甚至能够在教室里直面徐夫子的提问,让小老头也同样惊讶。
之前还天天不学无术,感情是没碰到喜欢的东西?
徐夫子倒也没把太多注意力放在胡亥身上,他对胡亥只是好奇,但答应张世安的是负责整个班的学童,不可能把精力全部扔在胡亥身上。
下课后,徐夫子正欲闪人回家喝酒,却被胡亥堵住。
胡亥问道:“先生,这《中庸》明明是《礼记》中的一篇,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为什么你更加推崇《中庸》,而暂时放下《礼记》呢。”
徐夫子思考片刻:“因为《中庸》说的是处世之道,是为人之道,是日后每个人都要面临的问题与境况”
“人人都需要中庸,故此我会着重说。”
“更何况此等百家文学之作,其实也没有一个必然是高下之分与前后主次,你我这样的人去阅读与学习,是看其中的思想与道理。”
“如若说硬要跟着编纂之人走,听从编纂之人说的主次,那反而落入下乘了。”
“学道理,是看自己能学到多少,如若你今天认为《中庸》无关紧要我也不会多说什么,个人选择不同罢!”
徐夫子拍了拍胡亥的肩膀,表示咱就这样,你自己考虑。
胡亥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明白徐夫子的意思。
见胡亥好像很纠结,徐夫子也不再多说什么,有些东西只有自己能悟才能明白。
他能看得出胡亥非常想要学习百家的学问,但却也是一种为了学习而学习,更像是为了从百家学问中得到驾驭天下百姓的手段,平衡朝堂臣子的方法,所以才学习。
这样的方式,徐夫子本人是极为排斥和看不起的,但胡亥的观点从一开始就非常功利,他也扭转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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