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年轻轻摇着扇子，只觉得今天出来的特别值。不然的话，她也看不到这样的热闹。
下面那个看上去像个小炮仗似的指着对方鼻子骂“你才是猪，你爹礼部尚猪”的人正是范思辙。
沐年倒是挺喜欢他的。
虽然脑子不算聪明，可碰到关于银子的事情，这人就像是开了窍似的。
若不是有些事情不能动作太大，她都想拉着范思辙当个合伙人了。毕竟，银子嘛……谁不喜欢？
至于被他骂的那个……
沐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道太子怎么想的，居然会收这么一个蠢货。
“你看什么呢？”李承泽端着酒杯，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
“范思辙。”
“他有什么好看的。”李承泽瞬间失去了兴趣。
沐年收回视线，轻笑了一声，幽幽道：“他是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可不是他一个人在这里。”
“你是说……范闲？”
李承泽微微坐直了身子，带上了一抹正色。不过只是一瞬间，又重新恢复成了懒洋洋的模样。
“当然了。”
沐年的指尖轻轻拨了拨滚烫的茶盖，面上带着一抹笑意，眼底却是一片冷色。
在京都蛰伏多年，她自然也在暗中培养了一批自己的人。那些人隐藏在各个地方，可能是朝堂官员，可能是检察院的一个不引人注意的黑骑，可能是军中的一个小将领，也可能是城门口的普普通通卖菜的菜农……
这些人或许手中的权力不大，但足够渗透进各个角落，而后织成一张独属于沐年的情报网了。
而这张网足以让沐年察觉到，京中有不少人都对这个范闲过分关注了。
李承泽倒是没想那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