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面上和母亲说着不在意,但是沐年到底还是对范闲起了一丝好奇。
她又不是什么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女子,自然知道这范闲是司南伯范建的私生子。
虽说司南伯和陛下关系甚好,但是,陛下也不至于亲自为郡主和他家那个私生子赐婚。
即便她和婉儿也与私生子无异,可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就算真的想和司南伯成为亲家,那他家不是还有一个姨娘所出的儿子吗?
更何况,她和婉儿的婚事,还牵扯到了内库……
怪哉。
实在是怪哉。
沐年觉得,这个范闲的身上,一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
“姐,你瞧什么呢?”
林婉儿一边说着,一边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从小她的身体就孱弱,后来更是发展成了肺痨。
这两年因着沐年为她调养,倒是不再似从前那般爱咳了,但还是会有些畏风。
沐年收回望向天空的视线,轻声地开口:“婉儿,儋州的那个范闲就快要回京都了。”
林婉儿垂了垂眸子,抓着披风的手指轻颤。
沉默了片刻后,她才有些犹豫地开口:“姐,我……我不想嫁人。”
即便是只能困在这四方的天地之中,她也不想嫁给一个陌生的人。
可是,林婉儿也知道,这桩婚事必定会落在她和沐年其中一个人的身上。
她不想,却也不愿让她姐姐沦为这件婚事中的牺牲品。
“姐,你能也拒绝吗?”
沐年揉了揉林婉儿的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