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绵把客栈一干人等全都得罪光的时候,他的爹爹正心急如焚的赶来。
路程遥遥,夜以继日,司徒稷身披蓑衣赶到客栈。
抖落身上的水珠褪去蓑衣,他怕自己身上的寒气会过给刚刚小产的女儿,便在门口站了会方才敲门。
“别来烦我,一群恶心人玩意儿,等我夫君来了我要你们好看!”
尖锐的声音从房内传出。
“绵儿,我是爹爹呀。”
“爹?”
屋内脚步声愈来愈近,司徒绵推开门看见自家爹爹时,顿时痛哭流涕扑到他怀里,“爹爹,爹爹……”多日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都倾泻出来。
她道那日与恒王在路上偶遇贼寇,不幸走散,最后还没有保住自己的孩儿。
她把客栈所有人都骂了一遍,却没说恒王一个坏字,末了还着急的问司徒稷:“爹爹,我夫君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司徒稷喉咙发梗。那恒王在外树敌众多,一路上遇到刺客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但他自个儿安然无恙的逃了,却把一个怀着身孕姑娘留在荒山野岭,当真是不要脸皮。
他轻拍女儿后背,“孩子,爹爹带你回家。”
“我不回家,我要等我夫君来接我!”司徒绵把他一把推开,眼里闪出不悦和猜疑:“对了,爹爹,你怎的会知道我在这儿?”
“恒王他不像你想象的那般模样,他从头至尾都在骗你!”司徒稷知道自己女儿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索性把恒王做的那些事全都给说了出来。
一个客栈充斥着司徒绵嘶吼的声音,她把门关的死死的,拿着一把剪刀不让任何人进去。
“你骗我!王爷不可能那样对我,不可能!肯定,肯定是你和外面那些人串通好了,密谋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滚啊,全都给我滚!”
她把自己关在房里许久,任何人来都不开门,直到第二天早上,她出门说了一句话:“我要见恒王。”
解铃还须系铃人,旁人说的再多也无用。
司徒稷一夜之间白了头,夜里敲开朝扬的门跪在了地上。
从前精明圆滑的他想不到任何其他的法子来劝导自己的女儿,身心俱疲,请求朝扬能够出手相助。
朝扬默言将人扶起,开门见山:“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想见恒王。”
“你自己可以见。”
“但他是皇帝的儿子,”司徒稷顿了几秒,望向朝扬深黑的眼眸,:“我知道你也是,我愿将我司徒家所有江湖势力全都交给你,只求你现在能帮我抱了这个仇!”
朝扬不仅是皇子,在江湖上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若他想要和恒王争夺那高高至上皇位,胜算绝对不小。
然而,这个男人从来不愿意被某种东西舒服住。
朝扬道:“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从现在开始,你们司徒家不准再插手朝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