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又重新上路了。
这次,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大意了,总是一群人一起行动。
尽管湛淩轩知道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但他想不出有什么借口可以告诉他们,其实不用这么紧张,已经没事了。难道在他们问为什么不危险的时候,自己不解释?所以,他选择不说,让时间来证明。
还有几天的时间就过年了,虽然前半段路程一波三折,但后半段路程还是比较顺利的,除了贪玩的祁越轲带着两个被同化的小孩子总会因为流连一些小镇上的集市而耍赖不肯走之外。
现在,已经快到平西城了。
“祁小弟!”
奚晴芷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颤。
她摸了摸奚诚言的头,努力不乱想。
祁越轲在城门口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心中有点不舒服。但他还是冲那个人行了一个平辈之间的礼,“吴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父亲听将军说,你今天就要到了,我提前来迎迎你。”此人正是祁越轲的父亲祁展将军副将的儿子,吴泽桐。
吴泽桐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尽管长途跋涉,但祁越轲并没有一脸疲态。他很想和祁越轲搞好关系,但自从前几年开始,祁越轲和他逐渐疏远了,他想破脑袋,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小时候,祁越轲跟吴泽桐是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但后来长大后,一起到军营里历练,祁越轲亲眼看到吴泽桐不小心闯了祸,但后来到副将那里的时候,却变成了另外一位小兵,而吴泽桐却还在一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为那小兵求情。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可是吴泽桐却用别人来掩饰自己,这样不负责任、没担当、假仁假义的人,祁越轲根本不想和他做朋友,后来就逐渐疏远了。
祁越轲听了吴泽桐的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吴大哥,您还是回去吧,我就在平西城长大,不是客人。”
吴泽桐听了这话,神情有点尴尬,他很快又调整过来,“反正都来了,我就送你们回将军府吧。”
祁越轲也不拦着他了,自顾自地朝着后面赶着马车的卓风卓雨喊道:“走吧!”
奚诚言和赵炎掀开一小角帷幕,兴奋地对着大街上的东西指指点点,两张小嘴吱吱喳喳说个不停。奚晴芷双手放在大腿上,端正地坐着,就连诚言叫她过去看的时候,她也只是稍微点点头,没有动身。
马车停了下来。
两个小孩子先被卓风扶了下去,奚晴芷低头走下马车,身边突然有个声音冒出来:“奚小姐,有礼了,在下是吴泽桐。”
奚晴芷的样子好像是被吓了一跳,她惊恐地侧身,避开那个说话的方向。正准备从马车下去的湛淩轩恰好扶住了她的肩膀,才不至于让奚晴芷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