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榆失踪了。
准确来说是被绑架了。
这件事儿从孙正义的嘴里报出去,他被吓得一身全身的肉在颤抖,“扑通”一声跪在了书房外,将柳双和宋榆今儿一大早的争执一字不差地倒了出来。
他现在也管不上柳双的死活了,鬼哭狼嚎的就趴在了地上。
“宋姑娘一直回来,奴才已经派两批人去寻了,他们说……说是织造局的太监们……”
织造局?
这些人绑走宋榆作何?
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沈樾舟。
他的表情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无形之间,周围的气氛渐渐变冷,安静得无所适从。
“饭桶!”
沈樾舟轻喝一声,“一个个的,拿一个妇人无可奈何!”
随即,他又头疼地按住额,长叹一声,“本座又比你们好得到哪里去?”
……
织造局。
掌管织造局的几位首领公公今儿全部穿着整齐,顶着秋日凌冽的秋风,早早地就排列在织造局大门。
今年入秋之后的天气较之以往更沉,更阴,咱在门口吹两口冷风,手脚就已经开始冰冷麻木。吕茂才从兜里掏出一只猪脬恭敬地递给站在他前面的大太监手里,“干爹,儿子让文娘做得,没腥味,您老用着暖暖身子。”
见杜若揣上了猪脬,他紧挨着更靠近了,有些紧张地将视线望向人来人往地街道,像是有些不满如此兴师动众,替杜若抱不平。
“干爹现今无论怎么说都是总督制造太监,虽然不能和司礼监的几位秉笔掌印相提并论,但谁人不晓,咱们淑妃娘娘可是干爹的亲妹妹,殿下生母,这都指挥使再威风,那也比不上国舅……”
囫囵的一巴掌,带着雷霆之怒。
“啪!”
吕茂才扑通跪了下来,二话不说就开始磕头,“干爹饶命,儿子多嘴!”
站在正中间的杜若没有理会他,只是将手中的猪脬扔在了地上,猪脬受不住力,封口瞬间爆裂,滚水迅速浸透他的衣裳,吕茂才躲都不敢躲。
“听说你今儿一大早去城西又买了两个姑娘送回织造局?”
他的声音又细又冷,像是冰窖里的千年寒冰。
吕茂才面色陡变,僵在了原地,立刻对着杜若和他身后的太监们跪了下去,扬起手掌就往自己脸上狠狠抽起来,嘴里不停地念叨,“儿子……儿子该死!儿子鬼迷心窍!”
杜若扫视了一眼脸上被扇得红肿的吕茂才,不急不缓地阖眼。
“织造局虽然远在千里之外,老祖宗的祖训却不能忘。宫女太监不能结为对食,也不量一量自己几斤几两重的骨头,打着织造局的名号敢把手伸在民女身上。”
“要是坏了宫里的名声,咱家要把你的肉片下来炖汤喝。”
杜若不再看他,淡淡地移开目光。
长街上,一行赤色飞鱼服的官差高骑大马缓缓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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