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不只是凌默看的都目瞪口呆。台下的人群中更是出现了些许唏嘘之声。
“那什么,难道就这么让他走了?”她焦急的问安娜道。
“安德烈耶夫娜女爵士,您还有什么事儿吗?”安娜居然用了敬称,让凌默颇感意外,心中突然升起一种陌生的感觉。
这还是原来那个公主吗?
“咳咳,女士……”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凑到她的耳边。老管家凯伊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轻声说道:“大会还没结束呢。”
凌默这才想起正站在大庭广众之下。安娜公主和她身边的督军正目光冷峻的盯着她。自己是不请自来走到台上的。
“哦,对不起,殿下,突然感到身体不适,请您准许奴才先行告退……”凌默向公主行提裙礼说道。
“准。”
……
回到格哈特别墅闲住了几天,皇家传令官前来拜访。
“女士,这里有公主殿下的命令,”他从精致的文件筒中取出一个蜡封的羊皮纸卷。凌默发现这个人其实还是前几天来的那名传令兵,只不过换上了更为华丽的制服,帽子上也多了两根彩色羽毛。
公主的信?唉……那天怕是惹恼了……凌默暗自思忖。赶紧打开纸卷,上面的文字却是工工整整的文书体,显然是书记员誊写的,只在右下角长串的称号后边,有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字:
“Anna”
凌默有些失落,大概的看了看信的内容。大意是为了厉行节俭,将撤离格哈特别墅的服务队,同时为安德烈耶夫娜女爵士在城内安排了一处官邸,希望凌默搬到那里去住。
想想也是,这么一大帮仆人原本是女皇派来服侍老板的。如今人不在了,自然是要撤的。
新官邸的位置是在欧石楠大街81号。
这个地方离上次克里斯托带着她们去买雪橇的集市不远,正是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可是不记得那里有什么豪宅之类,甚至都没见到花园,都是类似格哈特诊所那样成排的小洋楼。
凌默突然一笑,什么大宅、小楼的,我在乎这些干嘛?!
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呃,女士,您还有什么吩咐么?”
“啊,”这时才发现原来门口还站着传令官,“没有没有,谢谢您!”
“那我先告退了,”他扶了扶帽檐转身就要走。
“哦,等一下,”凌默突然想起:离开前,得跟安娜打声招呼吧。她继续问道:“公主现在忙吗?”
“您想觐见殿下?恐怕……”传令官抿了抿嘴,“公主下令各位大人没有传召不得进入皇宫,至于什么时候恢复觐见,还得听殿下旨意。”
这是明摆着谢绝拜访啊。
“哦,那你稍等,我给殿下写封信,好吗?”凌默询问道。
“可以。”
拿起笔,凌默又崩溃了。自己这碎成渣的英语,简直彻底无语了。
“麻烦你给公主殿下捎个口信吧,就说我要回老家了,请殿下保重,”她一字一句对门前已经等出汗的这位说道。
看着传令官远去的背影,凌默轻叹一声:不见也好,相见不如怀念。
在别墅的厨房里给自己做了顿丰盛的午餐,她独自架着雪橇朝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