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拿定主意后喜上眉梢,对云裳似乎又多了一层喜爱,笑道:“不错不错,你提醒本宫了,待会去我账上支两锭金子,算是赏你的。”
云裳面露惊喜,笑道:“多谢娘娘!奴婢只说了一句话而已,可不敢当此重赏,再说能为皇后娘娘分忧是奴婢的福分。”
皇后意味深长的看了蓿华一眼,一语双关的说道:“话是不多,不过于本宫有利,赏你是应该的,做主子的最不应该做的就是亏待下人,任何一个人对本宫的好,本宫都不会忘记的!”
这话也分明是说给蓿华听的,蓿华岂能不懂,便眯起眼睛笑了笑,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
皇后笑了笑点点头,显然很满意蓿华这无声的答复,以为蓿华已答应为她所用,就索性进行直接性的拉拢,说道:“蓿华,本宫对你向来高看一眼,是因为你比一般的人都识时务,本宫身为皇后统摄六宫,自然得耳聪目明明辩是非,可是这后宫里是个什么境地,相信你也清楚,皇帝身边的妃嫔个个争名夺利花招百出,也不乏有居心叵测损人利己的,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凭本宫一人之力又哪能做到明察秋毫兼顾周全,所以,总得有人协助本宫助本宫一臂之力。而你有幸得侍太后,也是本宫故意助你的,你明白否?”
蓿华当然知道她的所指,而皇后也把话说得很透彻了,点明就是想让蓿华做她的耳目,蓿华虽然混在太后身边不久却也学会了些不动声色顺水推舟的本事,马上笑着说道:“皇后只管放心好了,蓿华明白着呢!”
皇后雪白的面容上浮起一层游离的笑意,满意的低下头去,笑道:“王玉清那日在太后寿宴上说错了一句话,被皇上贬入冷宫,却也实在有些过了,这几天你瞅太后心情儿好的时候,略为提醒一下,最好能让太后发话放她出来,毕竟也服侍了皇上这么多年了。”
皇后是圆脸算不上十分的绝色,但是五官端正,尤其一双眼睛特别水灵与妩媚,几乎蕴含着她生于宰相之家与生俱来的博学与才情,再配上特别白腻细滑的肌肤,自有一番高贵动人的韵味,她略为低头时,嘴角含笑若有所思,似乎透出一丝纯真的心性。
蓿华不禁在心里暗想,皇后是官宦之家出身,难道天生就会玩弄权术?很难想像一个官家小姐从小就好动心机是什么样子?又或许她也纯真过,只是现在在宫里不得不这样做?
这一走神,就忘记细听皇后在说什么,只听皇后又问了一句:“能不能办到?”
蓿华连忙回过神来,连声答应。心想,这就是考验我吗?如果不能说动太后放人,就不能算是对皇后尽心?只好说道:“奴婢自当心力,只是太后的心思奴婢可说不准,若是太后不许,还请皇后莫怪。”
皇后看着蓿华一本正经的小脸,笑道:“嗯,你只好尽力就好,本宫欣赏你这种实话实说的个性,让人觉得踏实,话说起来,王玉清这次跌倒,还跟你是有关系的,伯乐不是你杀,却因你而死,你来说动太后放人也再好不过。”
蓿华心说,看来皇后是想救王玉清,但又不肯正面为她出头,才找自己向太后说情。果真如小娥所说,王玉清也是皇后的人。皇后假王玉清之手做些杀人灭口的事,又恐引人怀疑,所以才只肯在背地里帮她。
蓿华在心里有自己的盘算,眼下能讨得皇后信任对自己的前途还是十分有利的,毕竟皇后有后台,多个人多份靠山。
正在三人各打如意算盘之际,突听云裳看向窗口,小声喝道:“清芳,你偷听什么?”
蓿华跟皇后都有点吃惊,向窗口一看,就见清芳站在窗外捂着心口长吐气带着点虚惊一场的表情,她提了裙角快速走进殿来,对皇后扑通跪下行了礼,连忙嗔怨又无辜的冲云裳做个鬼脸的说道:“吓死我了,死云裳!”
皇后脸色有点难看,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