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鸾将腰间的水囊解下,喝了一小口,终于冲淡了喉咙里的腥甜,声音沙哑的说道:“没事,死不了。”
说完将水囊递给了他。
慕容渊一仰脖,等他咽下之后,眉头皱得更深了,竟是酒!
“活该,谁让你自己偷偷跑来了!”他说完便将酒壶挎在了自己腰间。
沈星鸾冷哼一声,不再理他,径自朝前方走去。
不料这一转身动作幅度太大,牵扯了后背的伤口,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可她尽量忍着不发出声音。
可耳聪目明的慕容渊还是察觉了,他的目光下移,盯着沈星鸾的后背,目光变得有些幽深。
慕容渊刚走了没几步,就见沈星鸾手持一根木棍面色不喜地朝他走了回来。
“......你要干嘛?”
就在沈星鸾伸手要抓住慕容渊的时候,慕容渊赶紧往后撤了一步。
随着他的动作,袖口的一角扬起,划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还未来得及落下就被沈星鸾一个箭步上前抓住,紧接着传出了衣料破裂的声音。
慕容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断袖’,又看了看正蹲在地上用他的衣袖重新做火把的沈星鸾。
看着她用牙齿将一大片布料撕成小条状,其凶恶的程度让慕容渊很怀疑是不是把它当成了自己的脖子。
火把做好后,两人便开始继续前行。
四下里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的脚步缓缓地踏在地上。
坡势一路向下,慕容渊一步一步跟在沈星鸾身后,谁也不曾开口,这情形好像又和刚掉进地陵时一般,可有好像有些不同。
因为这次沈星鸾敢自己在前面走了,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路上,甬道两边的洞壁上都有壁画,刻画着类似宗教祭祀的场景,先民们围着火堆祭拜,贡献祭品,画风写实又传神,非常古朴。
是一种红色的特殊颜料,看起来像血迹,这些年来应该无人打扰,还没有明显的褪色。
可接下来的壁画内容却让沈星鸾有些尴尬,全都是各种画风开放的男女交合场景。
除此,还有许多生殖描绘,这一片两人头一次心照不宣地走得很快。
走了没多久,就有水声传来,前面豁然出现了一个地下流,河面宽阔,河水像是黄色的泥浆,翻翻滚滚间流淌不息。
上面有几个大铁环,吊着数条沉入河中的大铁链,奇怪的是这链子黑沉沉的,不像是铁的,但是一时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所打造,因为上面没有生锈的迹象。
沈星鸾举着火把,正要凑近些细看,那几条粗大的链子突然猛烈地抖动了一下,把原本就不平静的水面激起串串涟漪。
难道在这河下面还有个活物?沈星鸾不禁向后退了数步。
她望了慕容渊一眼,对方此刻也是一脸茫然。
随着沉入河中的铁链晃动,沈星鸾迅速在周围寻找,看有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怎料,目之所及,竟连个大石块都没有!
反观慕容渊,仍是负手立在原地,一副来者不拒的嚣张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