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好酒烂赌二叔爷,早早就跟他们这房分了家,分家的银子占了大头,在镇上置办了房子,平日里完全没有往来。
自己那位便宜夫君周寒川战死后,他为了强占周家的房产地产,假传他未死的消息,让周家两个年长些的弟弟跟人前去查看,却在路上买通盗贼,让他们全都死于非命。
这人明明满肚子都是狼心狗肺,这会儿嘴巴却还跟抹了蜜似的。
小崽儿们年幼,原主没出过远门见识不广,都好糊弄,可她不一样,好歹也是走过东西南和北的独立女性。
让自己改嫁自己就改嫁,她不要面子的吗?
季盈春翻了翻眼睛,大大方方出了侧门,走进堂屋。
堂屋正中坐着两个男人,面白体宽的老头便是周文宗,另外那个看起来沉稳的中年汉子则是村里的里正。
一看见她,二叔周文宗便狠狠拧起了眉毛。
“季氏,让你去拿房契地契,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睹物思人,想起夫君的音容笑貌,实在伤心。”
季盈春平静的回答道。
她没有那些穿越前辈一睁眼就能无缝衔接的本事,这会儿让她伤心是肯定伤心不起来的,要做小伏低的说话,那也绝无可能。
反正她也知道面前这老头不是什么好货,心里没有半分慈爱不忍,反倒是装了一肚子杀人放火的恶毒心思。
果然,季盈春刚一说完话,那老头没有半分遮掩,直接便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