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潮生端着水盆走出了虞鹤鸣的病房。
纪潮生走后,虞鹤鸣缓缓睁开了眼睛,伸手轻轻摸了下自己的唇,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眸子倏地暗了暗,江南果然是来过了。
纪潮生虽然嘴上说着江南没有来过,但他身上却带着江南的味道,这味道虞鹤鸣绝对不会认错。
虞鹤鸣眸子里布满了冰霜,想起江南,他的心里就是又心疼又恨得牙痒痒,他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当年他救下的江南那个楚楚可怜却又倔强隐忍的小脸,只要想到这个江南,他整颗心就狠不起来。
江南啊江南,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对你,你又究竟觉得我怎么样对你你才会满意?
而被虞鹤鸣咬着牙念叨的人现在则是在睡梦中,江南在睡梦中梦着那段她和虞鹤鸣初遇的往事。
那一年,江南15岁,那一天是一个周末,明明上午的时候母亲还准备了很多食材,决定中午带她去给她作为警察的父亲送午饭。
江南还特意换上了那件母亲为她买的漂亮花裙,母女二人拎着便当盒,笑意盈盈地牵着手走出家里,去向公交站的一路上说说笑笑,谈着父亲看到她们之后的表情,谈着江南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等到了公交站等车的时候,母亲接到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