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鹤鸣闻言,神色未动,问了一个和纪潮生刚才说的完全没有关联的问题。
“江南刚才是不是来过?”
纪潮生下意识地就想说“是”,但随即意识过来江南对他说的那些话,果断地摇了摇头,装作一副莫名奇妙的模样,说着。
“南南不是还在美国上学吗?你这事出突然,我们根本没来得及告诉她,毕竟她就是想回来看你,也得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吧,你是不是刚刚在梦里梦见南南了?”
虞鹤鸣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纪潮生,似乎在辨别纪潮生有没有撒谎,待确定纪潮生的眼神没有游移后,才别开了目光,闭上眼睛,小憩,没有再说话。
纪潮生则是不动声色地深深舒了一口气,还好虞鹤鸣这是刚刚做完手术,眼中的威力不足,不然他非得被看得露怯不可。
虞鹤鸣闭眼小憩,纪潮生便如同贴身保姆一般为虞鹤鸣擦着脸,擦着手,渐渐将虞鹤鸣的真面目露了出来。
即便是闭着眼,却也能看见虞鹤鸣小麦色的皮肤,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深深的眼窝轮廓,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即便是闭着眼睛,也宛若是一只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纪潮生一边在虞鹤鸣的脸上忙碌着,一边想起什么,试探性地问着。
“话说回来,南南今年也快要博士毕业了,我记得她说过毕业就回国的,她主攻犯罪心理学,擅长的又是心理学画像侧写,不如我在局里提前给她联系一个好职位?”
虞鹤鸣神色淡淡,胸口处还是闷闷的,导致他气还是不足,不能说太长的话,只能慢慢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