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从他手臂上滑落。
“小心,”迟溯伸手去拉,反被姜慈带了一下,两人一起撞在了墙上。
‘咚’的一声闷响。
迟溯贴着墙低头看向姜慈,姜慈也正看着他,目光笔直而明亮。
屋里没开灯,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将整个客厅和门廊映照得昏暗又迷离。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呼吸交缠。
几秒过后,迟溯抿紧了唇,喉结极轻的滚动了一下,有些隐忍的喊了声:“姜慈。”
姜慈还在看着他,大概是眼睛睁太久了,不舒服,轻轻的眨了下。
再睁开眼时,迟溯已经低头吻了上来,他抱着姜慈,让她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
急促的喘息声撩过两人耳侧。
姜慈抬手,手指抚过男人的脖颈,感受着肌肤摩擦的触感,以及他蓬勃有力的经脉在指尖剧烈的跳动。
迟溯确定,她是真的醉了。
两人在玄关处激烈的亲吻,不时撞到墙壁上的开关,头顶的灯一会儿开一会儿关。
迟溯一路吻一路揽着姜慈往客厅里去,两人跌进柔软宽大的沙发里,他单膝跪着,双手撑在姜慈两侧,将她完完全全笼在自己的范围内。
女人乌黑的头发铺在浅色沙发上,有几缕缠在他的指间,难言的暧昧。
客厅的灯被他们撞得关上了,对面楼下招牌的灯光透过窗玻璃映照进来,将姜慈的眼睛照得黑亮清明。
迟溯磨了磨后槽牙,用舌尖抵着腮帮,眼里有某种凶狠的情绪在浮浮沉沉,他压抑而隐忍的嗓音沙哑的几不可闻:“你如果说‘不’,我就不碰你。”
不知道是出于私心还是怎的,他说她拒绝,他便不继续。
但姜慈醉了。
他这话注定是得不到回应。
然而,她的眼神似海,沉静深邃而笔直,手臂也依然环在他的脖颈上。
像某种无声且炽烈的邀请。
于是,迟溯便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女人的肌肤天生柔软光滑,平日里又精心保养,粗粝的手掌触上去,如同在触碰一匹精贵的绸缎。
他重重放上去,又轻轻拿开,生怕稍微用力便弄出一片伤来。
房间里的空气滚烫得能灼伤人的肌肤。
“迟溯……”她隐忍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因疼痛而不稳的颤音。
“恩。”
男人低声回应。
“你……”姜慈只说了一个字,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男人掐着她的下颚:“想说什么?出声。”
姜慈只看着他,眉头紧蹙,急促的呼吸。
……
两人折腾到半夜,但六点的生物钟一到,姜慈还是醒了。
宿醉、缺眠、超出她承受力的剧烈运动……导致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难受的状态中,理智回归的一瞬间,伴随而来的是绵长的头痛和手都提不起来的酸软。
昨晚的事她不太记得清了,但还没到完全失忆的地步。
男人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侧。
姜慈克制了自己转头的冲动,将迟溯的手臂从自己腰间拿开,抱着被子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