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迟溯掐断了。
他松开姜慈，坐回了驾驶位。
姜慈眼睛里如同覆上了一层水光，亮闪闪的，她瞪着迟溯，嘴唇微动。
一旁，男人道：“不用客气，应该的。”
他挑了下唇角：“你给钱我卖身，钱货两讫。”
“……”
之后一直到公寓，两人都没说话。
……
迟溯洗完澡，想抽支烟，拿起烟盒才发现已经空了，他拉开门去客厅里拿，却没想会碰上姜慈。
只是拿个东西，也没特意换衣服。
此刻。
他腰间系着浴巾，上半身裸着，露出硬邦邦的腹肌和修长的人鱼线，还有水珠滑落。
姜慈蹙眉：“把衣服穿上。”
她端坐在沙发上，没有做其他事，看样子是有事要和他说。
“啧，”男人转身折回房间，随意拿了件T恤套上。
那晕染出的一圈圈的水痕在黑色的布料上尤为显眼。
对姜慈这个洗完澡后身上必须要擦得干干爽爽才会穿衣服的人而言，迟溯这种生活方式，当真是极为粗糙。
但她仅仅只是蹙眉，没有多说。
“这是姜氏人事部经理的电话，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你明天去找他，他会给你安排适合的职位。”
“合适的职位？”迟溯拿起桌上的名片，前后打量了一番，“保安吗？姜小姐要让全部人都知道，你宁愿跟个保安睡，也不愿意要程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