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溯没应。
他似乎很疲惫，上眼睑恹恹垂着。
姜慈：“你得罪人了？”
男人不知道是被问烦了还是被她的话勾起了兴趣，掀眸，看向她的目光里含了明显的笑意，似乎她问了个什么蠢问题：“得没得罪人，姜小姐认识我的第一天不就知道了吗？”
姜慈想到了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
那时候他从巷子里出来，廉价的棉质T恤上沾染着成块的血迹。
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姜慈蹙眉，“对方是谁？”
迟溯咬牙轻笑，突然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吐气息：“姜小姐要出面替我摆平？”
“如果可以的话。”不知道他得罪的是什么人，姜慈并没有做出保证。
迟溯沉默的看着她。
气氛有些凝重。
半晌，他玩世不恭的笑了下，刚才凝重的氛围随着这个笑，消散得无影无踪，“债主，来的时候倒霉被逮了个正着，追着我问要钱呢。”
电梯到了，门‘叮’的一声缓缓打开。
迟溯牵着她从后门出去。
这是一条小巷，环境说不上多糟糕，但也不算太好。
玻璃门合上。
会所喧嚣的声音被阻隔在了身后。
姜慈停住脚步：“迟溯，这里有最低消费。”
追他的那些人也不是债主，他欠的钱，自己已经替他还了。
男人转过身，挑眉：“所以呢？姜小姐是想告诉我你付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