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没有持续多久,但异常凶猛,迟溯松开她时,身体上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都微微泛着痛感。
迟溯用拇指擦了下嘴唇上沾染上的口红:“事不过三,姜小姐,你真把我当成坐怀不乱的君子了?”
“既然是收了钱的,那便遵守规矩,”姜慈绷着脸,显然是气到了,她看着迟溯那双淡漠得几乎透明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如果你记不得,那便再提醒你一遍,我们只是雇佣关系,我为主你为从,我在上你在下。”
说完,姜慈转身就走。
迟溯顶了顶腮帮,直到已经看不到女人的身影了,才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人自然是跟丢了。
等他下到停车场,车位上已经看不到姜小姐那辆宾利慕尚了。
……
回到家,姜慈洗完澡准备睡觉时才发现药没了。
她近几年睡眠不好,多梦易醒,一直有吃安眠药的习惯。
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四十了。
从小到大,她都是十点睡,六点起,即便是这两年睡眠糟糕,也依旧保持着这个习惯,从未打破。
现在去拿药,显然是来不及了。
姜慈在床上躺下,闭眼。
公寓是几年前买的了,精装房,那时候她也没有睡眠障碍,所以没单独加隔音棉。
如今。
窗外的每一声虫鸣,每一次汽车驶过的轰鸣,对她而言都不亚于是一场折磨。
终于。
‘砰’的一声物体坠落的响声从客厅里传来,她的耐心彻底告馨。
姜慈掀开被子下了床。
迟溯气场很强,基本不用刻意寻找,凭身体的本能就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他双肘撑着窗框,正在抽烟,听到开门声,回眸朝着姜慈的方向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