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两人间蔓延。
半晌,迟溯‘呵呵’笑了,眼睛有些冷漠的眯了起来。
他看向病房。
门是关着的,看不到里面的场景,但能听到从里面传出的声音,杂乱,喧嚣,别说病人,就是正常人都没办法在这样的环境里好好休息。
他站直身体,“姜⼩姐,⾛吧。”
姜慈⼀愣:“去哪⼉?”
“当然是搬家,还是说姜⼩姐⽐较喜欢我那房⼦,觉得做起来更有情调?”
……
迟溯住的地⽅是个巷⼦,⻋⼦开不进去。
如果城中村也分等级,那迟溯住的房子就是里面最底层的。
姜慈穿着细跟的高跟鞋⾛在男⼈后⾯,路很烂,到处都是坑洼和⻜舞的尘埃,即使是⽩天,她也⾛得很慢。
没⼏分钟,裸⾊镶钻的鞋⾯上就覆上了⼀层灰。
迟溯住顶楼,是房东用彩钢瓦私搭的,就他一户。
一出楼梯间,便能看到⻔上和墙上被鲜红油漆拍出的凌乱⼿印,还歪歪扭扭的写着各种脏污不堪的辱骂。
⼀眼看去,触⽬惊⼼。
迟溯对此置若罔闻,弯腰从脚下脏的看不出底⾊的地毯下摸出钥匙,开⻔进去。
⼀室⼀厅的格局。
客厅应该是迟溯住的,摆了张⾏军床,一个床头柜,⼀个铁架⼦挂⾐服,⼀个折叠桌堆杂物。
虽然简陋,但⼀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分⼲净。
迟溯:“你坐一会儿,我先去洗澡。”
他还穿着修车店那件背心,上面沾着灰和机油。
这房子不大,主卧门关着,客厅里的东西少之又少,一眼看去,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