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之在洗漱的时候,不时回忆起昨天晚上的场景。
纪荷扶着他走出酒吧时,他无法抗拒地产生了一种想要贴近她的冲动。
而现在,这种感觉让他心猿意马,他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不能再对纪荷产生乱七八糟的幻想。
纪荷则在镜子前面用冷水洗脸,希望能够让自己清醒一些。她想起了昨晚片刻的紧张,相比之下,她更加害怕自己喜欢上了萧誉之。
他们本是相互合作的名义夫妻,但现在,他们的感情却变得游移不定,带着一种不确定的压力。
当萧誉之走出卫生间时,他看到纪荷正在整理床铺。
她小心翼翼地摆弄着床单,房间里弥漫着她淡淡的香气。萧誉之的心情再次波动起来,他强迫自己平静,开口道:“好了。我们先下楼吃早餐吧。”
纪荷赶忙站直,放下手中的被子,应了声“好”。
就这样,他们默默地准备离开房间,下楼坐到餐桌前,开始用餐。
配着豆浆吃掉最后一口豆沙包后,纪荷起身,拿起手边的手提包,准备离开家门。
然而,就在这时,萧誉之放下手里差不多喝完的美式咖啡,开口道:“我送你去医院吧,纪荷。”
纪荷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驱车行驶在城市的繁忙街道上,萧誉之看了几眼旁边的纪荷,恍若不经意地关心,“对了。这几天你家里有没有发生某些特殊的事情,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纪荷犹豫了一下,见事已至此,终于决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
她轻声叹道:“其实,这几天发生了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萧誉之放慢车速,目光注视着前方道路,耐心地等待纪荷继续。
纪荷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几分不安,她缓缓道:“几天前,我妈妈打电话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给家里打20万块钱,她会把我生父留下来的那些遗物全部烧毁。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这些天才拼命凑钱。”
萧誉之的眉头紧皱,纪荷会摊上这种事他也算开了眼。
他偏了偏头,神色间带着一股令人说不出的沉稳:“别担心,这件事交给我,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这几天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已经让纪荷深刻地反思了自己。
她从小就独立坚强,习惯一个人承担所有的困难和压力。
然而,纪荷逐渐明白到,夫妻俩要想安生过日子,必须相互扶持和依赖。
她实在不必过于坚强,只想着独自承担一切。
于是,在萧誉之坚定又温柔的眼神注视下,纪荷感到一股温暖从心底涌起。
她微微一笑,点头应下,“好,我相信你。”
十几分钟的路程,车内气氛渐缓。
临下车前,纪荷打开车门,微微的风吹拂着她的长发。
但就在她要踏出车门的瞬间,萧誉之忽然注意到她手上的翡翠镯子。
这枚镯子无比眼熟,毫无疑问正是奶奶曾经送给纪荷的礼物。
萧誉之以为纪荷将其出售的事实已经无可置疑,但现在看来他误解了她。
他心中一片懊悔,迅速坐直前倾上半身,轻轻拉住了纪荷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