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丰站起身,看向莺歌。
他不想她去,她知道,但她必须要去。
庭丰叹了口气,最终什么也没说,抬起脚先走了进去。
莺歌紧随其后。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不过是两个人,窝在柴房里,竟然有修罗地狱一般的错觉。
莺歌皱紧了眉头,不适的用帕子掩住了口鼻。
她倒不会心生怜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算计庭丰的时候,就该料到会有这样的可能了。
大约是怕脏了他们的眼,受刑的时候还衣不蔽体的欢喜,此时身上囫囵披着一件破烂的男子的上衣。
看到庭丰进来,她低着头,畏惧的抖了一下,然后抱着自己,跪在地上,头紧紧贴着地,不敢抬起来。另一边的全子,大约因为是男子,身上的伤还要更吓人一些。
此时此刻,众人对于“贵人家的管家”是怎样的存在,才有了一点点真实的感受。平日里那样和气的人,竟然也能使出这样辣的手段。
然而庭丰才勉强觉得满意。
他站在门口,侧身看了一眼秦管家。
秦管家上前,将旁边的辫子拿在手里,在地上狠狠一抽。
啪的一声响鞭。
全子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急切的说道:“主子,奴才都招,求主子饶命。”
秦管事喝道:“还不快说,主子仁慈,说不好留你一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