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因为今天肖瑶要跟祝肖远一起去县里卖兔子和鸡蛋,所以俩人也起的格外早。
昨天晚上祝长河拿着石尘陌给的三百文饭钱交给了祝肖文,刚刚好赶得及他今天交伙食费,这让祝肖文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每次交束脩、买书、买笔墨纸砚以及伙食费,他都觉得自己对不起家里人,也曾想要么不读书了,可是祝长河就总是跟他说:
“阿文啊,一荣俱荣,你好了,我们祝家所有人才会好,你安心读书,银钱的事不要操心,咱们家三个大老爷们,不至于供不出一个读书人。”
祝肖文每每想到这句话,又咬咬牙,继续刻苦学习,他不能辜负家里人的辛苦付出。
也不过十岁的年纪,祝肖文却沉稳严肃的像个小老头。
而今天这个小老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祝家的所有人都十分感激昨日前来“做客”的主仆二人,让他们家解了燃眉之急。
然而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昨天石尘陌到达怀县县衙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嘱托县丞罗洲把陈家凹名为祝肖林的人免五天徭役。
整个陈家凹他都看了,只有一片麦田还没割,这割麦子各地习俗不同,陈家凹的习俗就是得全家到齐,每人都割一把麦子出来摆好,祭拜过后,才能全面动工。
全家而动,意为丰收,家家户户每到割麦子的时候,那都是家里人最齐的时候,也是团圆的喜庆日子。
就连学堂和书塾都会在割麦子的时候,允许随时休沐一天。
祝家的麦子本就种的晚,别人家的豆子玉米都长苗了,他们家还没割,就是为了等祝肖林回家一起举行开割仪式。
做为知县大人的石尘陌,自然要管一管,免个五天的徭役,让祝家能够早日割麦子,于他而言也只是举手之劳。
“阿远,你们吃完就早点走,到了大路口搭个骡子车,这是八文钱,你跟阿瑶拿着搭车和交摊位费!”说罢,祝长河从兜里掏出还温热的八个铜板放在了祝肖远的手里。
本来他们兄妹二人是要走路去的,但是昨天解决了祝肖文的伙食费,祝长河还是舍不得让兄妹俩走那么远,何况还有鸡蛋和兔子要带。
祝肖远摸着手里的铜板嘿嘿一笑:“爹是心疼阿瑶吧。”
“阿瑶伤没好透,不能走那么远,爹也是心疼你啊,不然你背阿瑶回来啊。”
“是是是,爹最好,又心疼我又心疼阿瑶!”祝肖远把“阿瑶”两个字咬的重重的。
“臭小子!”祝长河作势要踢祝肖远的屁股,被祝肖远快速的躲开了。
肖瑶依旧是昨天穿的那一身,把头发高高束起,又去廊檐下拿了个斗笠带上。
这样一来,真的是雌雄莫辨了。
六只兔子被祝肖远抓好放在笼子里,筐子里的鸡蛋也是一层麦秆一层鸡蛋的摆好了。
“爹,我们出门了,阿瑶出马,一个顶俩,今天肯定能卖个好价钱的,你们就等着晚上包肉包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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